楚子厚看完了她的回信,知道她在里面一切都好,顿时心安了不少。
他知道,即使在这看似完全无望的时刻,她也总能找到通向希望的路,她总是会有办法的。不过她现在的处境毕竟十分危险,他不敢有丝毫的放松,他要不惜一切地救她。
“审判官,她这人非同一般,断不可对她用刑,况且她已经将该讲的都讲了,再用刑逼压也毫无用处。”楚子厚将一袋子银两放在审判官的办公桌上,走了出去。
那日晚上,万籁俱寂时,楚子厚易容易装,悄悄地出了皇宫,直奔喜臻信中所指的地址。
回宫不到半天,他已经觉察到有人在监视他了,他很清楚那是谁安排的人,目的为何。
所以他在回房休息时便在床上偷偷地易了容,并从后门悄悄地潜逃了出去。
那是一个边境的小村庄。
允氏住在一间摇摇欲坠的老房子里。
自完成了那件事后允氏和她的小徒弟便被皇后派来的人追杀,好在她早有准备,在紧急关头和小徒弟一起跳进了河里。
她们一直沿着河流往下游,不多时便来到了这个小村庄。
为了能让那个小徒弟安全地活下去,允氏将她赶走了。
允氏独自住进了这间老房子里。
楚子厚将近天亮时才来到这里,很轻易便将她给擒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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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审判室里,楚子厚和审判官一起审问允氏。
“是谁指使你的?目的是什么?”审判官拍着桌面逼视着她问。
在审判官的眼里,眼前这个老女人丑陋得不忍直视,尤其是那双眼睛,仿佛见遍了世间的丑恶和恐怖,使人看着都不寒而栗。
审判官难掩满脸的厌恶。
“受人钱财替人消灾,怎么能忘恩负义?”允氏冷哼一声说。
之后,无论他们怎么审,允氏始终不肯再透露半点风声。
急得半死的楚子厚奋而起身,唰的一声,将剑抵在她的颈间:“对当今圣上施诅咒术是死罪,你已经死罪难逃了,还有什么不能交代的?”
“要杀要剐随你们,反正我的命已经在你们手上。”允氏冷笑着望向他说。
“杖刑侍候!”审判官高声喊道。
立即便有一人拿着拳头粗的棍子走了进来。
“我晚上会再来审你。”楚子厚扔下一句话便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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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厚一边走一边寻思。
允氏已经承认了施诅咒术的事实,但却死也不肯公布背后的指使人,想必那指使人的身份非同一般。
但是,如果要救喜臻就一定得想办法让允氏松口,这是破此案的关键。
既然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
楚子厚加快了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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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楚子厚又来到审判室。
允氏被两人押着带到他的跟前。
经过半天的推测,楚子厚对于允氏背后的指使人的身份已经猜到了几分,只是在没有证据前不敢乱说罢了。
因此这次他采取旁敲侧击加推心置腹的方式,慢慢地审,慢慢地磨,如此一直审问到半夜。
然这允氏依然顽固如石不肯泄露丝毫,不过看楚子厚的眼神却友善了些。
这一切楚子厚都看在眼里,他挥手让她退下。
看来还需要些时间来和她磨,那就磨吧。楚子厚在心里暗暗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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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后已经整整五天过去了,光昭帝还未清醒过来,文武百官也渐渐认识到了事态的非同寻常,都纷纷进谏要求尽快拥立新王,以定民心。
这正合文慈皇后、柳世镶等人的心意,他们千辛万苦、精心部署,为的就是这一刻。
所以他们立即召集大臣密议,要大家支持太子登基。
虽然支持拥立新王的声音很盛,但是反对的声音也毫不示弱,因此会议进行了整整两个时辰也没有得出定论来。
就在这一天,出游了将近一个月的太子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
回到皇宫的太子第一时间便到养心殿来看望光昭帝,随后,他便被大家拉到会议现场来。
“这万万不可!”听得此消息的楚子灿立即愤而站起说。
“太子,望您以天下百姓为先,如今皇上已经整整晕迷了五天,是时候有个人站出来稳定民心了。”柳世镶语重心长地说。
要看着太子顺利登基,这是他此生最后的一个心愿,所以他拼了老命也要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