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那也许有爱的成分,但并不是纯粹的爱。
他觉得,虽然他谨遵礼仪,对她从没有做出越.轨之事,但他的心里对她早已是意乱情迷、想入非非。
他不懂文雅人那一套爱的表达方式,他的心里只有一种观念——爱一个人就要占有她。
尽管也知道她不可能肯嫁给他,但他也想以他的方式一步步地得到她,哪怕只是身体。
既然他的大儿子隗显不敢对她存非分之想,那就正好给了他一个绝好的机会。
他又不是不通人事的年轻男子,自然知道该怎么收服一个女子。
只不过由于对方是沈喜臻,所以他不敢轻举妄动而已。
望着眼前的黎蕾皇后和沈喜臻,隗达不自觉地将目光锁定在了喜臻的身上。
即使他的皇后也风姿妖娆,但和喜臻比起来也还是逊色了不少。
为了得到这个美人,他一直在想着将她留下来的办法。
或许,这就是他出手的最佳时候了。
隗达的脸上闪过一丝神秘莫测的微笑。
而他的这一切心理活动都被喜臻了解得一清二楚,她在心里暗暗地说——你不会得逞的,我不仅不会让你得逞,还要让你得到该得的惩罚,你等着瞧好了。
如此想着,她的表情越发镇定。
这般紧急关头还能这般镇定,该得有多强大的内心啊!黎蕾皇后望着她在心里想。
说实话,即使知道自己的夫君意属于她,黎蕾皇后除了淡淡的忧伤之外并无一点嫉妒之心。
因为,那个女子,让她觉得自己连起嫉妒的心都是件挺无聊的事。
刚才领命出去的进报人又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大王,他们说若没见到您就不肯离开。”进报人报道说。
“那就让他们呆着好了。”隗达说。随即挑衅地望了喜臻一眼。
喜臻就像全没听到般,丝毫不为所动。
他不由得在心里咯噔了一声。
“大王,既然您把我们的交谈看得如此之重要,那我们就继续刚才的话题吧?”喜臻笑问道。
“你是说关于重置兵种的事?孤准备今晚上和你好好地聊一聊这个问题,今晚孤会派人去召你的。”隗达也笑着说。
喜臻淡笑,并不做回应,但她发现黎蕾皇后一脸的惊恐。
喜臻立即明白到了隗达这话背后的意思。
于是她极力克制住内心的厌恶,脸上含笑地答道:“好啊,那我们就今晚聊。”
啷当的一声,黎蕾皇后手中的酒杯落在了地上。
隗达满眼责备地看了她一眼。
她赶忙说:“一不小心失手了,很抱歉!”说罢,她赶忙低头去将那酒杯捡起来。
隗达忽然感到有点难过,他的皇后,那个仪态万千的皇后,可是从来没有在人前这么狼狈过的啊!
“那小女子就先告退了!”喜臻说,起身向他们行礼。
走出大和殿的大门时,喜臻看到了正跪在石阶前的李长生、黎思慕和吴雨。
喜臻轻轻地走到李长生的身侧,用轻得只有他能听得到的声音说:“我现在安全出来了,你们也别在这死撑了,赶紧回去吧。对了,今晚宫中会有动静,届时你们可分头在流沙宫、景云宫和绮月宫附近走动,入夜后我兴许会在其中的一座,届时若听到我的拍掌声,望迅速赶来相救。”
“好!”李长生忙点头道。
随即,他和其他两位使节便起身回了他们的住处。
虽然并未去过她所说的流沙宫、景云宫和绮月宫这三个地方,但他们知道这是隗达和妃嫔们晚上呆的地方,喜臻这么说的意思是……李长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
如果真的是那样,他宁愿不要那十座城也要力保喜臻的清白。
隗达老色鬼,你若敢对广安候不敬,我们绝不轻饶你!李长生在心里恨恨地说。
“大王,您是要……”黎蕾皇后望着隗达欲言又止,脸上是一脸的担忧。
隗达朝她点了点头,说:“待会你叫人给她送去一套新的衣服,还有,将这个掺进她的茶里。”隗达说,一边拿起她的手,在她的手掌心里写了两个字。
黎蕾皇后大吃一惊:“这……”
“皇后,试想想,如果我们不这么做怎么可能将那十座城牢牢地守住?”隗达向她耐心地解释道。
他知道她是被吓到了。
“可是,大王,她是那么聪明的一个人,而且,您可别忘了她会玄术这回事。”黎蕾皇后提醒道。
“孤自然没有忘记她会玄术这回事,所以正好用这药把她的脑子给毁掉。”隗达小声地说。
黎蕾皇后淡淡地叹了一口气,有些不安地说:“大王,要不就把那十座城按合约划给他们吧?”
她真的不希望他有事,也不希望球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