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公羊砚却不这么认为,他考虑得更多的是球国人以及球国国君的未来。
“大王,要不我们投降吧?投降或许还能保住性命,如今曦军已经到了城外,那十座城也被控制了起来,就算我们其余的军兵再出战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啊!”公羊砚对隗达道。
不到紧要关头,谁愿意做亡国奴呢?公羊砚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毒性已大发的隗达却不这么想,他想着反正护国无望了,倒不如做一回真汉子。所以,他并不喜欢公羊砚谦卑隐忍的那一套。
所以,当他听到公羊砚这么说时心里很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呲的一声,隗达从腰间取出长剑,用尽全力朝公羊砚刺去。公羊砚反应得快,很快便闪躲过去了。
但公羊砚忽然间像想起什么似的瞬间正起身子朝向他,一副要杀要剐由你的态度。
隗达此时正在气头上,因此也没多想,再次拿起剑就往公羊砚刺去。
这次公羊砚没有躲闪,直接就被他的剑刺中了心口,鲜血随即像河水一样喷涌而出,有好几滴喷在了他的衣服上。
公羊砚慢慢地倒了下去。
“宰相,你想要孤向曦国投降?孤告诉你,无论过去还是未来,这件事门都没有。”隗达打着踉跄说。接着他又将视线投向黎蕾皇后,吓得黎蕾皇后惊叫一声,慌忙夺门而逃。
然她还没有逃出十步远,便被隗达投掷过来的剑给刺穿了身体,她摇晃了几下,倒在了地上。
“对不起啊,皇后,为免你他日被曦国人欺负,所以孤只能这么做了。”隗达来到她的跟前说,伸手轻轻地合上了她因惊恐而圆瞪着的双眼。
然后,他将剑从她的身体抽出,提着它往后院去。
后院是他那两位尚未出嫁的公主的住所。
“她们,也不能落在曦国人的手上。”他喃喃地说。
他在她们的房门前敲了好大一会儿也没见有人来开,便使劲全力用脚踹开了门。
然后,他呆住了——她们吊在了顶梁上。
这两位如花似玉的公主自尽了,她们的脸上还挂着伤心的泪水。
她们的眼睛没有合上,此刻正对着他,仿佛在怨怪他似的。
隗达全身直打了一阵哆嗦,赶忙强支着不适走了出去。
来到一个花圃处,隗达在一棵茶花树前站住。
那是他当年亲手栽种的一棵,如今虽然还没到开花的时节,但枝头上已经长出了嫩绿的叶子,有些小小的花蕾挂在那枝头上。
再过不到一个月它们便要开花了,想到茶花开放时的美景,他又不自觉地泛起了一抹笑意。
如今,它长得正繁盛,而他却命不久矣。
“呵呵。”他冷笑了一声,脸上现出了几分古怪的神情。
阳光真好,可此时即使照在他的身上也无法让他感觉得到一丝丝的暖意,因此他觉得今日的阳光对于他来说是一种讽刺,他很快放弃了逗留,继续往前走去。
走不出五丈远,他的住所就在前面了。
可是,他知道,这一切的美好很快便与他无关了。他高高地举起了剑,用力地朝自己的心口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