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来亲她粉嘟嘟的红唇,阿凝别别扭扭的,欲拒还迎地让他亲了几口,一双细臂搂着他的脖子,轻透的的纱衣袖子落到了手肘处,雪白的手臂上痕迹重叠,之前留下的已经淡了,而刚留下的尚且新鲜醒目。
这还只是一截手臂而已,身上更是密密麻麻,惨不忍睹。
他像是故意的,在她身上刻满了自己的印记,宣誓着某种占有与被占有的从属关系。
沐浴之后,阿凝浑身上下都擦了清凉的药膏。这药吸收得快,效果也极好。现在除了下/身之外,别的地方并没有什么感觉了,所以她也没在意。
赵琰侧头,视线却凝在她的手臂上,目中有着心疼。他偏头亲了一下她的手臂,又含了下她的红唇,“宝贝儿,辛苦了。”
阿凝瞧他一眼,“殿下也该好好爱惜自个儿的身子。薛先生给我配了药,给你配了没有?”
赵琰笑道:“我若是还吃药,只怕你这小命真要被我折腾没了。”
小姑娘不说话了,侧头乖乖的伏在那儿,也不敢动,因为屁股底下某块还蓬勃着呢。
这会儿赵琰只能压抑自己,为了转移注意力,他又问起了今日阿凝都做了些什么。待知道她未设帘子就见了府里上下的奴才们时,皱了皱眉。他不是吩咐过陈匀么?
阿凝道:“你别怪陈公公,是我不让设帘子的。总得让他们见见我长得什么样儿吧?不然他们都不认得我这个王妃。”
他承认她说得对,可是他就是不喜欢别的男人看见她。
阿凝觉得这人已经没办法沟通了,这么一点小事还要摆脸色,让他摆好了。
她正要收回自己环在他脖子上的手臂,赵琰就拉住了她,牵着她的细臂又绕了回去。“好了,是我不对。我不该这么小心眼儿。”
阿凝噗嗤笑了出来,“可不是?殿下一个大男人,心眼儿就针尖儿大小。”
赵琰又抱着她亲了一口,“那还不是因为跟你有关?”
过了半晌,阿凝又问道:“殿下,咱们什么时候进宫去啊?”按理来说,大婚第二日就要去了,给他推了,赵琰到现在似乎都没有让她进宫一趟的打算。
阿凝觉得不妥,她一个新媳妇儿却不去见见公婆,说出去便是她的不是了。
说起这个事儿,赵琰更烦躁了。
他低头看了眼阿凝的脸,只见灿若春花,艳若朝霞,一双眼睛灵动而又泛着水媚动人的光华,眸子又黑又亮,眉宇间的无边艳色,瞬间能夺去男人的心魂。
她不知道,这张绝色的脸、这副柔媚的身子对男人意味着什么。她也不知道,她身上某种魅惑人心的东西已经被他几日的浇灌完全激发了出来,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都比做姑娘的时候多了无数风情。不是秦楼楚馆那种刻意外露矫揉造作的风情,而是一种纯天然的无意流露出的动人诱惑。
只要是个正常男人,都不可能不动心。
景元帝倒是不用担心,可他那一帮子兄弟呢,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所以他一点都不想她进宫。
他微微叹口气,忍不住又亲了一口她的滑嫩的脸蛋,“就是不去,也没人敢说什么。”
“那怎么行?”阿凝不满地撅了嘴。
这小嘴儿红艳如石榴,还微微吐着香甜的气息,叫人见了就想含着,含着就想要吞下去。
怎么总是话说得好好的,就亲个不停。阿凝推来推去,好不容易把他推开,娇娇道:“殿下,我跟你说认真的!你怎么一点都不急呢?”
赵琰笑道:“急什么?”
阿凝道:“殿下刚打了胜仗回来不久,如今在国中声名鼎盛,连我这个整日不出门的人都听说过,天下人敬祈王更甚于尊天子的说法。殿下这时候不是更应该谨言慎行么?殿下大婚之后,到现在还不按规矩拜见帝后,就不怕皇上会找个理由降你的罪么?”
阿凝噼里啪啦说了一通,说完了才觉得有点失言。但她也的确是担心,这几日两个人只顾在屋里腻歪,别的什么都不管,若是有御史上奏参他不知礼法不敬圣上,也不是不可能的。
说起来,这位殿下也是够宽心的。一个人若是名声到了鼎盛,便是在走钢丝了,指不定哪天就会被那些羡慕嫉妒恨的人拉下来。
对此,阿凝是有些体会的。去年在锦花台她连拿下了四枚梅花玉牌,后来就冒出个说法,说她是靠着祈王的裙带关系,才让几位评判官选了她做魁首。她为了梅花玉牌苦练许久,却得来这么一个谣言,心里难免郁闷。但清者自清,她的作品就摆着那儿了,众人的目光是雪亮的,久而久之,这说法也逐渐消失了。
赵琰淡笑着瞧着她,眸中亮晶晶的,满是惊喜。他是没想过,这几日这丫头整日被他弄得神魂不知的,竟还能有这一番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