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凝想了想,道:“反!”
赵琰微微一笑,手松开来,却是四个大字“嘉正通宝”。
阿凝悻悻地褪掉手臂上一只金环。没事儿,反正她有十六只呢!
当手上的金环一个接一个消失时,阿凝觉得这人简直神了,怎么可能她输这么多次啊?见鬼了好吗?
为表公正,赵琰还让阿凝自己抛了一回,但后来还是她输……
待到金环都脱光光时,赵琰才只脱了一件外袍而已。阿凝开始紧张了。结果大约真是风水轮流转,阿凝一连赢了好几把。
男子看她得意的样子,唇角勾起来,伸手慢条斯理地解开最后一件上衣。
阿凝喜滋滋道:“快脱快脱!”
这会儿在宫外,又“野”了这么多日,加上赵琰的无限纵容,阿凝似乎也比在京城里来得更活泼好动了,把什么礼仪规矩也抛到了天边。
男子随手把雪白的衣裳扔到一旁,露出修健而精壮的上身,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抛铜钱。
阿凝看着他的下身,连忙捂住他欲抛起来的手,“还……还是算了吧,你,你再脱就不行了。我放过你,咱们不玩这个了。”
“你放过我?”赵琰笑起来,坚定地把她的手拉开,“阿凝,你把我脱成这样,自己一件没脱,临时就说不玩了,岂非对我更不公平?”
阿凝看了眼他近在咫尺的胸膛,吞了吞口水,“来就来,谁怕谁?”
“我家阿凝真有魄力。”
铜钱再次落下时,赵琰眸光熠熠道:“猜。”
阿凝道:“正!”
揭开来,果然是正。意味着赵琰又要脱一件了。
他欲伸手解腰带,阿凝已经闭上了眼睛。他觉得好笑,低头在她额角亲了一下,“宝贝儿,我先欠着吧。咱们来最后一次。”
赵轻声笑着,视线闲闲淡淡的,透着某种光亮,仿佛能透过她的衣裳看到里面,弄得阿凝心头一紧。
她有点心神不定。她觉得这里一点都不凉快了,心口生了一股子燥火。他说最后一次,她就胡乱点了头,结果猜错了,该她脱。
终于晓得自己这是作茧自缚。把他剥光了,现在自己也要光了,这是什么节奏……
“不玩了!”她耍赖不脱,就欲转身出去。
虽然她身上只有一件单薄透明的衣裳,但此处连接的栏桥处,通往隐花居,不过十几步远,里面就有她的衣裳。
她知道此时外面必定没人,不然赵琰也不敢这样放肆。她直接奔出去,去隐花居换身衣裳,还是可行的。
结果她刚掀开帘子,赵琰就捉住了她纱织的裙角,又把她拽了回来。
“小无赖!小顽皮,你就这样抛下我?看我怎么罚你!”他三两下,就把陷在自己怀中的人儿剥光了。
“琰哥哥!放了我!”
她惊恐地唤着,可是已经晚了,双手被他反剪在身后,她被迫挺直了脊背。
这场赌局进行到了最后,她在他的淫威下乖乖给他脱了那件所谓“欠着的”衣裳……。
“疼啊!”她双眸似乎含了许多水分,每每这个时刻,就要眼泪汪汪的摇尾乞怜。水润的眸子可怜又可爱,一如既往地让他心弦颤动。
赵琰的眸色黑得深沉,低声问道,“哪儿疼?嗯?”
她却再说不出话来……
天黑得快,月色浮沉时,他才把人抱出了绿藤疏影。碧翠如玉的叶子落在竹帘旁边纷纷扬扬,拂过她红肿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