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倒是不知道,这“投桃报李”的词语,还能这么用。”何所依揶揄的看了子衿一眼,“子衿,这么些天,本宫没有注意,你倒是愈发长本事了。”
子衿就算平日里头再不聪明,这个时候也意识到何所依是在调侃她了,一时之间不紧有些脸红,站在一旁不说话。
“好了,这件事情本宫自有决断,你们不必担心。”何所依笑够了,这才正经了面容 对着二人说道。
还没有等二人做出来反应,他就接着说道:“无论本宫同侧妃之前有什么恩怨,都不应该在这种事情上报复与她。不论如何,太子殿下的生辰都是极为重要的事情,若本宫在这里做手脚,侧妃出丑是小,搞砸殿下的生辰就是大罪过了,你们可明白?”
何所依并没有生气,而是慢慢的,格外细心的同二人讲明白这其中厉害,之间道理。子衿和瑾瑜认真听着,面上不由得都浮现出来些许羞愧之色。
直到这个时候,二人才意识到自己犹如井底之蛙一般,目光短浅,只看到眼前的利益,而不顾及更为长远的事情。她们只顾着自己一时爽快,而没有想到后果如何。
确实,就如同何所依所说的一般,如果在这个时候暗地里给杜秦月下了绊子,杜秦月如何暂且不说,到时候沈霍的生辰也会因此变得一团糟,届时若是追究下来,说不定就会怪在娘娘头上。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两人又是羞愧,又是着急。不由得纷纷向何所依表了一番忠心,恨不得将自己的心剖出来给何所依看的一般。
“好了,不必如此。”瞧见两人这个样子,何所依也有些失笑。她轻轻开口,打断了两人的话,“本宫知道你二人也是好心,因此并没有怪罪你们的意思。”
“只是,咱们凡事都应当以大局为重。这样的想法,以后不准有了。”何所依道,“本宫只想要让殿下的生辰顺顺利利的完成,而不愿意因为后宫妃嫔的勾心斗角,让这件事情旁生枝节,出什么意外,你们可明白。”
子衿和瑾瑜忙连连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以后定当不会再犯这些个错误。
看到两人一副诚心认错的样子,何所依这才满意。她笑着点了点头,又道:“好了,这件事情以后不要再提了。本宫此次也没有怪罪你们的意思,希望你们也不要放在心上。”
两人闻言纷纷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这件事情也就算是翻篇不提,自此,子衿和瑾瑜在也没有提过要何所依在沈霍生辰上,给杜秦月做手脚的事情。
何所依这边如何暂且不提,却说杜秦月那边,已然是为了眼前所看到的事情,暗地里咬碎了一口银牙。
一日晚间,杜秦月嫌弃西侧殿宫中憋燥,便拿着自己的琴,前去御花园中弹琴,权做练习。
距离沈霍的生辰已经没有几日。这些日子,经过琴师的教导,和杜秦月的认真学习,那《昙花令》杜秦月已经掌握了一个七七八八。
琴师终究不方便多留在宫中,往日便是每日清晨匆匆前来,傍晚再匆匆离开,眼下瞧见杜秦月已经差不多学会,琴师来的就更是少了,每日只在固定的时间前来教导,其他时候还是以杜秦月自己练习为准。
因此,杜秦月有了大把的自己练习的时间。对于这些个练习的时间,杜秦月自然是不愿意浪费。她在御花园之中练了整整一个下午,这才满意,准备回宫,稍作歇息。于是杜秦月整理好了东西,离开自己原先的位置,向着东宫的方向而去。
就在杜秦月准备回宫歇息时,她的余光里头,却瞥见了两个人影。杜秦月敏锐的感觉到这两个人影有些眼熟,忙藏在一旁的灌木丛中,以防止那二人瞧见自己。
杜秦月小心藏好,确认那两个人看不清楚自己之后,这才抬起头来望着二人的方向望过去。这么一望,可当真是让她目呲欲裂。
只见远远走过来两个人影。这两人一男一女,男的风神俊朗,身穿一袭白衣,更是显得翩翩公子世无双。而那女子比男子足足矮了一个头,穿着一袭红衣,瞧起来就有了些明艳似火,看起来更是娇俏动人。
两人相携而行,时不时低声谈笑两句。说到高兴的地方,还会默契的相视一笑。这犹如一对璧人的一幕,看在杜秦月眼里,却是分外的刺眼。尤其那个女子,每当她肆意谈笑的时候,杜秦月都忍不住想要从藏身的灌木丛中出来,狠狠的扇上那女子几巴掌才罢休。
原来,这两人不是旁人,正是宁荣枝和沈霍。杜秦月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只不过是前来御花园中练琴,就会碰到这二人,一时之间又是惊讶又是生气,心中憋闷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