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花胜的样式,拷蓝色,颜色有些暗淡,该有些年头了,苏落拿在手里,摩挲着上面镂空的花纹,只觉倍感亲切,不由的戴在自己的鬓前。
不料起身刚走了几步,那簪子便脱落滑至地上,苏落一惊,低下身便要捡起来,却抬头间发现这案后居然有个箱子,这里是殿里的盲区,不经意根本不会发现,箱子上面积满了灰尘,上面加了个精致的锁。
苏落好奇间便将其拿出来,擦拭干净后,看着这把锁,有些别致,却突然望着自己手里的发簪,狐疑的将簪子透进锁孔,只听‘咣当——’一声,锁开了。
里面是一些画像,苏落慢慢将其展开,看着画上越来越熟悉的人儿,苏落眼中的狐疑与不安越来越甚,直至看清了画上的人儿以后,吓得她猛的将画像仍在地上。
那画像上的人儿,与她长得一样!
只是那人的神态,更为温婉,绝不是她,可是为何与她长得一模一样。
“娘娘……”殿外紫映的叫声将她的思绪猛的拉回,连忙将地上的画像捡了起来收进箱子里。
“娘娘,你怎么了,是身子不舒服吗?”紫映看着她脸色苍白,担忧的问道。
“没,我没事。”她怔怔的回答着,似乎还没有从刚刚的惊吓中恢复过来。
紫映狐疑的看着她的反常,眸光瞥到桌上的簪子,随手就拿了起来,“咦,这簪子的样式奴婢从未见过,有些别致呢……”
她话还未说完,苏落便抄手就夺过她手里的簪子。
苏落过后才觉自己有些反常,便冷道:“有什么事吗?”
紫映一愣,才道:“哦,奴婢是来告诉娘娘,皇上今夜去了衍庆宫。”看着苏落脸色越来越淡,她懊恼本不该说这些的。
“紫映,以后不要去打听这些事了。”听闻他的消息,心下还是一愣。
“是,娘娘。”
“你先下去吧。”
待紫映离去后,苏落又打开箱子,拿出那副画像,仔细的端倪着。
她是谁呢?
为何与她如此相像?
脑子里突然想起几月前,月溶大婚在锦熙王府的时候,遇上一个疯婆子,口口声声叫她‘月妃’,当时并未多在意,现下想来却有蹊跷,难道这画上的女子就是月妃?
可是,那疯婆子是如何认识月妃的,又为何会在锦熙王府出现。
对了,那日王府管家似乎很是紧张她与那疯婆子有过多接触,难不成她真的和这位‘月妃’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不曾?
苏落心下暗自思忖,将画像重新收好放入箱子里。
看来她该是要出宫一趟,弄清楚一切!
☆、王府秘闻
衍庆宫内,灯火通明。
“皇上驾到!”
安妃听闻夏玄的通报声,连忙从内室走了出来。
“皇上吉祥!”
“平身吧!昕儿睡了吗?”皇帝语气温和,伸手将安妃扶起。
“回皇上,刚刚闹了一会儿,才睡下。”安妃温婉的说道,浑身都透着一股谦卑的意味。
“都退下吧!”
“让你受苦了,待在这宫里。”许久不见她,差点忘了宫里的还有她的存在,轩辕瑾有些不忍。
安妃一笑,道:“皇上怎可如此说,若不是皇上,婧兰与昕儿怕不知死在何处了。婧兰倒是不怕什么,我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只是昕儿,我定是要护她周全的,也好对得起姐姐的在天之灵。”
“待一切落定,朕会放你们出宫,过平常人的日子!”
安婧兰是他那年途径燕州带回宫的,当时,她姐妹二人遭人追杀,他便顺手救了她,可惜她姐姐安晴受伤过重,终是去世了。后来才知,她二人竟是安府的女儿,安府原是南苍最富的世家之一,后来不知是什么原因没落了,只留下安氏姐妹二人,江湖上传闻安府中有一笔宝藏,富可敌国,因此安府没落之后,安氏姐妹就一直遭人追杀,就连安晴的丈夫也被杀害,留下一遗孤,也就是昕儿。
安婧兰求他收留她与昕儿,他当时有些犹豫,但恰逢宫里嫔妃大选,朝中大臣都准备将女儿送进宫,为了不让政权旁落,他也是头疼。所以就索性将她带进了宫。
一来,安妃毕竟是安府后人,他若不救她,她与昕儿必死无疑,二来也正好借此堵住朝中的悠悠之口。此外,安妃的确将那笔宝藏带进了宫,也可谓是一举三得。
为了给她二人一个名位,就分别赐了妃嫔与公主的封号,待日后,找个时机将她二人送出宫过常人的日子。
安妃看着有些疲惫的皇帝,也听闻了最近他与苏落的事,便知晓他的心事,“皇上,是为苏贵嫔的事烦恼吗?”
他半晌只盯着窗外看,假装听不见她的话,她以为他有些愠怒,便软下声道:“皇上,早些睡吧,我先去偏殿了。”
“婧兰,你说,苏落她是不是……心里还记挂着白临枫?”
他终究是放不下心里的这结。
“皇上,都这么久了,其实我的看出来,苏落只是性子太过于冷淡,曾经的那些伤痛,她又怎么会忘,只是不说罢了。皇上待她那样好,臣妾相信她会爱上皇上的,且死心塌地!”这样好的一个人,她难道看不到吗?
轩辕瑾听着她的安慰,暗自苦笑,道:“时辰不早了,你就留在这主殿吧,也好夜里照看照看昕儿。朕去偏殿。”说罢便独自去了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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