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微微一笑,有些苦涩,不知是该庆幸自己在他的心里是不一样的,还是该忌惮他如此这般狠心。
想起惠妃的遭遇,不免有些同情,随即想起她口中有关她的身世,她怎会知道自己怀疑自己身世呢?她要告诉自己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呢?
对了,安妃曾说白临枫也是先帝的儿子,还有柳妃,他们都是一伙的。
苏落连忙着急的问着轩辕瑾,“皇上,你知道白临枫……他的底细吗?”
皇帝见她提起“白临枫”三字,心里一怔,抬头有些紧张的望着她。
苏落见他这般紧张,眸里尽是不安,她像是知道他心里所想,急急解释道:“我只是……只是听安妃说过,白临枫是先帝的子嗣,还有柳妃,他们都是一伙的,我怕你会有危险。”
他早已知道她的心意,却故意的调侃道:“你忘不掉他?”
“我没有,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她见他如此的误会她,急急地脱口而出。
他见她有些怒意,才知话说的有些过了,便扯出一抹笑,“我知道。”
苏落呆呆的望着天的笑意,才知刚刚他是在炸她,逼她说出那句话,她有些埋怨道:“你既知道,那又何必引我伤心之事。”
他不依不饶,“那都是你的前尘往事,既是事实,又何必怕人说起?”
“轩辕瑾!”她确实怒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他笑着拉过她的手,道:“你的心意,自那晚,朕都知道。”
“白临枫的身份,朕也早就知道,包括他的目的,只要他不反,朕便会留一条他的命。但是他幕后之人,朕就不敢保证了。”
她若有所思的回望着他,想起那日在宫外遇到的人,幕后之人,难道是他的母亲吗?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卷 奈何身不由己 开始!喜欢的宝宝快上车鸟~~
☆、梁上燕,暗钟明
翌日,天气放晴,微风漾漾,皇后在御花园内设宴,邀众妃赏秋日。
因着右脚不便,苏落收拾好便带着嫣儿早早的往着御花园过去了,皇后原本就不待见她,既然生活在这深宫内,也只好小心应付着。
等苏落走到庭院之时,便看见惠妃、柳妃、安妃都到了,每个人都穿的极其艳丽,她便在嫣儿的搀扶下急急的赶了过去。
苏落上前行礼,恭敬道:“各位娘娘吉祥!”
原本惠妃与柳妃有说有笑的,看见她来时,连忙止住了话,笑意的朝着她招手,“妹妹来了,快来坐着。”
苏落便慢慢走了过去,见着柳妃突然想起安妃的话,便坐在了惠妃与安妃的中间,独独避开了柳妃。
柳妃见状,只独自的自嘲一笑,不语。
今日的阳光很温暖,正好透过亭子,洒在苏落的身上,给她镀了一层橘黄的柔。亭子外,有几名乐师在弹着丝弦,叮叮咚咚的,很是悦耳。
不一会儿,皇后便在众人的尾随下浩浩荡荡的来了,所有人都起身行礼道:“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温和的说道:“都起来吧,近日来天气都不太利索,今日难得的好天气,就都把你们叫出来,唠唠家常。”
柳妃起身,笑意盈盈,风姿无限,奉承道:“娘娘说的极是,臣妾都不知有多少日没出来转转了,这身子骨都要散架了。”
皇后笑着坐在了上位,身后落梅取下她身上的披风,打趣道:“这可使不得,你的身子骨要是散架了,谁来伺候皇上?”
“娘娘尽是笑话臣妾,皇上现在的心里啊,可只有落妹妹呢!哪里还有臣妾的位置啊。”柳妃的话语中尽是埋怨,却将话题的火轻松的烧到苏落的身上了。
苏落心里一紧,原本很活跃的气氛,众人突然安静了下来,苏落看着柳妃那张得意的脸,有些怒意。
的确,皇后听到柳妃的话后,脸色立即拉了下来,但还是表面调笑到:“柳妃,你这话可就不对了,这皇上心里的位置,是要靠自个儿去争取的,苏贵嫔既能留住皇上的心,那便也是她的本事,你可是要多向贵嫔学习啊。”
柳妃自是知道这话里尽是讽刺,却也顺着皇后的话,笑道:“皇后娘娘教训的是,看来臣妾得向落妹妹好好请教请教呢。”
苏落见她二人一唱一和,脸上有些挂不住,这样阳奉阴违深宫伎俩,她真的学不来。只好起身对着皇后道:“皇后娘娘言重了,臣妾哪里有什么本事,不过是皇上仁慈体恤臣妾罢了。”
皇后也不理苏落的解释,望着座下众妃自顾自的说道:“本宫的身子骨最近乏得很,太子的功课可是叫本宫好生头疼啊!”皇后虽在抱怨,可脸面上却依旧笑意盈盈。
“依臣妾看来,太子聪慧,将来必是有一番作为,娘娘就等着享清福吧!”
皇后见惠妃如此说道,笑容绽的更开了,似是很习惯这般的奉承。
惠妃又随即望向一旁的苏落,亲热的拉过她的手,笑道:“皇上现在每日都宿在承欢殿里,也不知落妹妹何时能为皇上添个一儿半女。”
一旁的安妃淡眼看着这一切,意味深长。
苏落听闻惠妃提及孩子的事,心里有些苦涩,想起自己的身子,也不知此生还能有孩子吗?
惠妃眼观鼻耳观心,暗自打量皇后,随即笑道:“看着落妹妹,倒叫臣妾想起了先帝的月妃娘娘,细看来,落妹妹与月妃还真有几分相似呢!想当年,先帝对月妃娘娘可谓是百般恩宠,千般宠爱啊,不然咱们的皇上怎么就这么轻易的登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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