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玻璃上,纸人惨白的大脸上有着两朵腮红,在昏黄的灯光下,格外的渗人。新匕匕·奇·中·文·蛧·首·发
纸男诡异的出现方式,吓得关星河双腿一抖,险些跌坐在地上。
他的手摸在洛夏夏的头上,让她不要抬起头向窗外看,以免受到惊吓。
“小子,是你杀死纸女的吗?”只有一个头颅的纸男笔墨勾画的嘴角挑起一抹森然的冷笑。
关星河哼了一声,脊背一挺,厉声道,“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
纸男的头哗啦一声撞破了窗户飘了进来。
在这时,屋子里灯也啪的一声熄灭了。
纸男的头在空中晃晃悠悠的上下起伏着。
玻璃碎掉之后,一只惨白的人手,从窗户伸了进来,不断的向上趴着。
要知道,这可是五楼!
无头尸体爬进了屋子,与纸男的头部融为一体。
这具无头尸体已经腐烂,走动时在地面留下一道道血水,还有蠕动的蛆虫。
冰冷的尸体不断向前走着,隔空对着关星河伸出腐烂的手,纸糊的脸上露出邪异的冷笑,道,“该死的小子,我一个人好寂寞,来陪我吧!”
关星河吓得头皮都麻了,他觉得自己的头发一根根的竖了起来,瞪大着眼睛,死死的盯着一步步走来的纸男。
“陪你妹!”关星河摸了摸怀中老爷子给他的破邪之物,心里安定不少。
纸男怒了,屋子里阴风四起,吹动的花瓶等物哐当哐当的掉在地上。
“黄泉路上冷啊。”纸男的声音低沉阴森,仿佛来自地狱。
犹如猫耍老鼠一样,纸男一步一顿的向前走着,很快就接近了摆着纸女灰烬的法坛。
关星河没有把握干掉纸男,见纸男走了过来,只好拉着躲在身后的洛夏夏向后退。他已经吓蒙的脑子飞速的转动了起来,想着如何干掉纸男。
他的怀中,只有老爷子给他的破邪之物。
那是一个小瓶子,具体里面装的是什么,关星河也不知道,老爷子也没说,只是告诉他,把这个小瓶子里面的东西倒进纸男的嘴里,就能干掉纸男。
关星河拿到小瓶子的时候还认为容易的很,真正见到纸男之后,他才明白,把破邪之物倒进纸男的嘴里,究竟有多难。
纸男在祭起的法坛前停了下来,他瞄向了纸女的灰烬时,屋子里阴森的气氛又凝重了几分。
看到纸女的灰烬,纸男忍不住了,拖着腐烂的尸体,飞快的追了上去。
关星河拉着洛夏夏转身就跑,他知道,法坛上摆着的至阳之物根本对纸男没用。
两人跑到房门前,关星河打开房门,让洛夏夏先走。
如果他不在这里拦一下纸男,他们两人谁也跑不了。
朦胧的黑暗中,老旧的房门在一阵磨牙声中打开。
楼道的声控灯应声而亮,昏黄的灯光映照亮了漆黑的楼道。门外,一个低着头的人堵在放门前。
门前突然出现一个人,吓得正准备跑的洛夏夏尖叫了起来。
这时,房门前的人抬起头,露出一张狐狸精一样的脸。
阿梅!
阿梅居然回来了!
洛夏夏见到阿梅的时候,就要拉着她一起跑,谁知,关星河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拽的很紧,很紧。
喝道,“夏夏!她现在不是阿梅,她被鬼附身了!”
前有被鬼附身的阿梅,后有尸体追赶。
关星河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对付一个,总要比对比两个容易的多。
如此一想,关星河伸手就要关门,站在门口的阿梅一脚伸了进来,抵住了房门。
阿梅身体一挤卡在了门缝里,伸手探过门缝向关星河抓去。
关星河一惊,松开了门把手,拉着洛夏夏跑到了床边。
阿梅邪笑着,打开房门走了进来。
房门被阿梅堵住了,纸男又向一步步向他们逼近,此刻的关星河知道已经走投无路了。
绝境之下,他的心里倒也有了豪气,脱了上衣,手里攥着小瓶子,大气凛然的道,“麻痹的,有本事来!”
纸男还真听话,刚听到关星河的话就扑了上来。
关星河九阴符贴在胸口,发疯了一样向纸男撞去。
九阴符上一道神秘的光芒一闪而过,关星河在床尾拦住了纸男,他的力气与纸男相近,倒也没有落的下风。
“鬼事代理人!”纸男认出了九阴符的来源。
这时,门口被鬼附身的阿梅,突然暂时的恢复了神志,眨眼间又被纸男控制。
阿梅被控制时嘿嘿的阴笑,清醒过来时,就惊恐的尖叫着。
纸男似乎知道自己与关星河对抗的同时,无法控制阿梅。
于是就撞开关星河,出现在了阿梅身后,附在她的身上向窗口跑去。被纸男逼退的关星河一愣,他知道纸男想要做什么。
他想让阿梅跳楼。
关星河追上去,搂着阿梅的腰,不让她跳。
搂住阿梅后关星河才发现,柔弱的阿梅,力气居然和纸男差不多,甚至隐隐有挣脱他手臂的迹象。如果不是有九阴符,恐怕他还拉不住阿梅。
附在阿梅身上的纸男消失了,在关星河阻止阿梅跳楼的时候,出现在了他的身后。伸出两只冰冷的手,掐住了关星河的脖子,把他掐的面色发紫。
关星河感觉脖子上冷冰冰的,止不住的打了几个好寒颤。他一激灵,抱着阿梅的手臂险些松开。
“麻痹的,怎么都喜欢掐脖子!”
吊死鬼喜欢掐脖子也就算了,连纸男都喜欢这一招!
现在的关星河真是有些憋屈,就好像活人让屁憋死了的那种感觉。
“……”关星河被掐的喉咙里发出一阵嗬嗬的声音,瞪着眼睛,对纸男怒目相视。
“你骂我!”纸男居然听懂了,他听懂了关星河想要表达的意思。
关星河心里舒畅痛快极了,虽然他不知道纸男是怎么听出来的,不过这个感觉爽!
总算他娘的出了一口气,虽然他也要被掐死了。
被他抱在怀里的阿梅,疯狂的挣扎着,就仿佛楼下有男人勾引她一样。
关星河一只手又拉不住她,只能瞪着眼睛,让纸男掐脖子。
躲在床边的洛夏夏望着关星河奋力挣扎的模样,她的心里很矛盾,摸着脖子上挂着的三角形符纸。
一咬牙站了起来,拉开床边的衣柜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