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秋兰跺脚,“这事该怎么说呢……”
凌兮月在旁边的大椅上坐下,端了茶在手中吹了吹,“慢慢说,不着急。”
“就是昨儿个跪在甘泉宫门前的那个女的。”秋兰气呼呼地凑到凌兮月面前,朝乾清殿的方向指了指,“那个什么郡主,小姐你还记得吧?”
“……有点印象。”凌兮月放下茶,看向秋兰眸光懒懒,“怎么了?”
秋兰一哼,鼻孔出气,“小姐你就是心大,我早就看出来那什么劳什子郡主不安好心,果然不出我所料,你都不知道,刚我跑到乾清殿外,听见那些凑一块儿的小宫女,背后都是怎么夸她的。”
“瞧你给急得,她被夸我会掉块肉还是怎么的,关我什么事?”凌兮月好笑。
“小姐,我跟你说正经的啊!”秋兰跺脚,见凌兮月那漫不经心,还一脸不正经的模样,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皇帝不急,急死个太监。
“好好好。”凌兮月双手举了举,低咳一声板下脸,一本正经地看向她,“你说。”
秋兰一脸要吃人的模样,继续龇牙咧嘴着道:“那些小宫女说,那什么郡主不仅天人之姿,还知书达理,善解人意,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无一不晓,才貌双全世间少有,堪为贵女典范。”
“若是入了宫,至少也是妃位,以后做个贵妃,皇贵妃什么的,都只是时间问题,说不定可以和皇后平分秋色,我呸!就那花孔雀,还想和小姐你比。”
凌兮月摸着下巴,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悠然自若的模样,好像她说的和自己没什么关系。
秋兰一双杏眸瞪得溜圆,“刚澜州王妃说了,这些日子,澜州朝臣们个个都揣度着,想将自家的闺女还有府上的姑娘往皇上跟前送呢。”
“这些日子一批批的都没断过,都想跟着咱们回天临!”
“昨儿个来的那一大群,肯定就是其中一部分,我就说,那花花绿绿的来拜见小姐你干什么,黄鼠狼给鸡拜年,原来是打这主意呢,想两边讨好着。”
“还没进宫呢,就盘算着给自己找靠山了!”
凌兮月眉梢轻扬,这个比喻,她宁愿是黄鼠狼来着……
秋兰咬牙,越说越来气,说得是嘴里唾沫直翻,“最重要是大家都知道,就咱还不知道,要不是刚那澜州王妃告诉我,等回天临那天,咱队伍里多几个俏丽萧姑娘,小姐你指不定都还被蒙在鼓里!”
见秋兰着急上火,嘴皮子干白的模样,凌兮月将手边的茶杯递过去,那满带关怀的眼神:赶紧润润口,瞧你说的这累得。
秋兰说得正是义愤填膺时,迷迷糊糊顺手就接了过来,猛灌一口,继续又道:“不过谁都别想……”
一句话还未说完,愣愣地看了看手中的茶杯,又一阵跺脚,“小姐,你有没有听我在说什么!!”
她都要急死了,小姐这还有功夫逗她玩儿呢?
凌兮月缩了缩脖子,“听见了,听见了。”
“还有,我刚还打听到,那什么郡主今晚要作为领舞,给皇上献舞,所以小姐你赶紧过去,一定不能让她作什么幺蛾子。”秋兰俏脸憋得绯红一片,气得面颊鼓囊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