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你竟然真的是女人?”他咽了咽口水,道:“那你也太厉害了,怎么能装男人装得这么像呢?”
“什么叫装男人?我以前也经常这样打扮的啊!”她看了看自己这一身的白袍,十分满意。
夏雪柔柔的一笑,道:“小姐以前就经常女扮男装,你们看不出来也不奇怪。”
只是,就在这时,大厅外面的院子突然飞掠而下三抺人影,强大的气场让厅中的众人微挑了下眉头,迅速的往外面走去查看,来到外面,看到那三人时,八煞和莫子漓众人都警戒的看着他们。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擅闯到此!”
唐心迈步而来,看到他们那三人时,神情微怔,清眸落在那为首的那名黑袍男子身上,挥手示意众人退下,这才道:“阁下想必就是茗香楼的楼主,只是,还不知阁下怎么称呼?”这三人,后面两人她认得,一个是严宽,另一个是宋允,这两人都是茗香楼的人,那么,前面这人应该就是他们的主子了,也是那个曾送了东西给她的那个神秘人。
她很好奇,为何他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何多番送礼给她?今日到此,又有什么事?
黑袍男子一双幽深的目光只落在她的身上,只听,顿了一会,低沉而带着沙哑的声音从他的口中传出:“我有话想单独跟你谈谈。”
闻言,她目光微闪,迈步往前走去来到他的面前停下了脚步:“那到这边来吧!”她也很想知道,他找她有什么事?
黑袍男子扫了八煞众人一眼,目光落在那前面那抺白色身影上面,当下迈步跟了过去,宋允和严宽见了,则站在原地笑了笑,对唐正宇和白嫣道:“两位,我们又见面了。”
另一边,亭子处,只有唐心和那黑袍男子两人,她看着他,道:“这是没别人,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找我是有什么事呢?”这人竟然是名元婴修士,这等实力在整个修仙界应该是极少的,他的身份是什么?又是什么不历?总觉得,不仅只是主那茗香楼的楼主这么简单,可正她心下暗忖着时,面前的男子却突然间中在她的面前跪了下去,他口中所说的话,更是让她心头一惊。
“玄月叩见妻主!”
“妻主?你是不是搞错什么了?”唐心稳下心神,微皱着眉头看着他,无端端的她怎么就成了他的妻主了?
黑袍男子玄月单膝跪在她的面前取下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了一张俊美得让人倒抽一口气的容颜,似乎是因常年戴着面具的关系,他的脸较白,却不会给人一种小白脸的感觉,相反的,剑眉飞斜,狭长的眼眸透着锐利与睿智的光芒,鼻梁高挺,薄唇紧抿着,那如刀削一般的面部轮廓与他的整个面容相配,更是增添了一股摄人的男性魅力,就算此时唐心看了,眼中都不禁浮上一抺惊艳之色,心头更是狂跳了一下,为他的那份非凡的俊美与摄人的男性魅力。
“妻主,玄月没有弄错,自你出生便以血契与我订下姻亲,我是凭着身体里的血契找到了你,绝对不会弄错的。”他站了起来,定定的看着她,幽深的目光泛着唐心看不懂的光芒:“自从玄月五岁那年与妻主订下血契,我就被上任阎主勒令戴上面具,第一个看到我的容貌的必须是妻主,血契一定,玄月一生都只属于妻主,只是,后来有一天,妻主神秘失踪,而玄月也被从阎殿逐出,我查找妻主失踪的原因,得知妻主不在飞仙界中,因此我靠着身体里的血契来到修仙界四处寻找妻主的下落,我相信无论妻主在何处,都将会在这修仙界出现,也是直到前不久我才见到妻主,虽然妻主以男装示人,但是,血契却清楚的告诉我,妻主就是我在找的人!”
唐心这回是全懵了,好半响也没能回过神来,这面前充满魅力的男人竟然是她的、她的、她的什么?正夫?还妻主?又不是女尊男卑的时代,弄什么妻主不妻主的?再说,她已经名花有主了,怎么可能还能当他的妻主?压下心头的震惊,看着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她不由的扯出了一抺有些难看的笑容,这真是麻烦了,面前这人说是说她是他的妻主,可明显的,他是元婴巅峰的强者,她却连元婴期都没进入,这、这也太……怎么她就尽遇到棘手的事情呢?
此时,她还真想把沐宸风抓来,让他来应付面前这样的状况。
玄月看着面前的妻主,见她的神色从震惊到不可思议,到后面全懵了,整个人就呆呆的听着他的话,后面又不知她在想什么,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让他看得很是惊奇,一个人怎么可以瞬间出现这么多的表情?
其实,在没找到她之前,他是愤怒的,五岁那年阎主将他带到刚出生的她面前,那时她才小小的一团,皱巴巴的,阎主告诉他,她就是他的妻主,他一生要守护的效忠之人,当血契形成,他能感觉到身体里有着她的那一缕牵绊,能感觉到她的存在,再后来,他一直努力修炼,隐藏在暗处看着她,看着她牙牙学语,看着她学走路又摔了下去磕破了嘴,那时他很不明白,怎么那位领主要将她立为大典继承人?这样弱的一个女娃娃,怎么可能支撑得起一个那样庞大而强大的家族和势力?
可是再后来,当他闭关修炼出来时才知道她失踪了,因为她的失踪,他也被阎殿的人赶了出来,说他的妻主已经失踪,他已经没有留在阎殿的资格,他不服,却又无可奈何,他四处寻找,找了很多年,终于才得知她的失踪是人为,是因为那大典的继承权。
为此,他来到了这修仙界,他相信无论他的妻主在何处,一定会在这修仙界出现的!那次意外遇见她,她的一切都让他感到欣喜,虽然现在她还太弱了,但是,他相信她一定会变强,直到有能力回到飞仙界拿回属于她的一切!而他,也终将再回到阎殿,夺回阎殿的大权,帮助他的妻主成为飞仙界的至尊强者!
稳了稳心神,唐心问:“你说的血契是怎么回事?还有,你如何得知我与你一样有血契?另外,最重要的一点是,难道你知道我的身世?”她的身世神秘莫测,她也只探查到了那一点边,却无从得知,毕竟,她的身世与飞仙界那边的人有关,而以她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去到飞仙界立足,更别说去寻找她的身世之谜了。
玄月看着她,幽深的目光微闪,沉声道:“妻主的身世自是非同寻常,只是,玄月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妻主现在的实力太弱了,必须迅速强大起来,只有这样才能回修仙界拿回属于你的一切,才能在妻主的家族中立足不倒。”说着,他扯开了自己身上的衣襟,露出了结实而性感的胸膛。
“请妻主把左手放在我的胸口处。”他定定的看着她,目光中灼热的光芒似乎要将她燃烧。
唐心一怔,看着他那结实而性感的胸膛,那里什么也没有,然,她仍将手伸了过去,掌心贴住了他的胸口,瞬间,血色的光芒从她的掌心和他的胸口迸射而出,她惊讶的迅速收回手一看,竟然见他的胸口处浮现一个古老而复印的印记,这印记只有掌心那么大,而在她的掌心之中,也有同样的一个印记,这让她整个人震惊万分,心头涌上了一股汹涌的骇浪,久久无法平静下来。
她竟然真的是他的妻主?
相对于她的震惊与不可思议,玄月则露出了笑容,这一笑,缓和了他身上那股冷酷的气息,他目光灼热的看着她,说:“妻主,这就是证据,我没有骗你。”在知道她是他的妻主时,他想送东西给她,却不知送东西,便让人准备了各种东西给她送来,希望她会喜欢其中的一样,他的妻主,是面前这个出色而不凡的女子,此时,他不禁庆幸着他与她之间所订下的血契。
唐心调整下心情,微皱着眉说:“你别再叫我妻主了,我已经有所爱的人了。”要是让沐宸风那家伙知道她身边突然多了个叫她妻主的男人,只怕会抓狂吧?
“妻主,从血契订下开始,我就只能叫你妻主。”他的声音一顿,看着面前浑身散发着摄人风华的她,微敛下了眼眸道:“只要妻主的实力越强大,地位越尊贵,就可以娶多个夫侍,我,不会介意。”
听到这话,唐心嘴角一抽,忍住想要破口大骂的冲动,他不介意她介意!还可以娶多个夫侍?此时她真的想知道她的家族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家族?又在飞仙界有着怎样的地位和势力,娶男人那也就算了,还能一娶多个?她看起来像那么滥情的女人吗?真是抽风了!
实在是忍无可忍,要不是这家伙是元婴巅峰的强者,她绝对将他臭骂一顿,受不了他所说的话,她忍不住的打了个冷颤,甩了甩头不再理他的往回走去。
去他的见鬼妻主,她是吃饱了撑着才没事找事做,该死的沐宸风,再不回来她还真的想杀人了!
看着她转身离去,玄月不由的微怔,不明白妻主是什么意思,但,不管如何,从这一刻起,他都会形影不离的跟在她的身边保护她,帮助她迅速强大起来,因为,她肩上有着她必须去承担的责任……
与此同时,远在一处林中的沐宸风却是冷不防的打了个寒颤,他倚在树上喃喃的看着天空,道:“不会是她在想我了吧?还是在骂我?看来把东西交给师傅后就得回去了,那个女人可是惹事的主,我不在她的身边又不知惹了多少烂桃花了。”
突然间,前方传来的动静让他收起了一身的气息隐藏起来,白色的身影在树叶的半遮掩下形成了保护,因为一身气息的敛起,如果不是对方的实力在他之上和以神识探查根本不会发现他藏身于此,看着前方那些人鬼鬼祟祟的凑在一起商量着话语,他侧耳一听,不由的拧起了眉头。
这世上就总有这样的一群人,不努力修炼却想着以最快的方式成为强者,这会,这些人竟然在商量着潜入仙门偷丹药,扫了那些人一眼,那几名金丹修为的强者如果想要潜入仙门说不准还真有这个可能性,只是没说要潜入哪个仙门,见这事情也不关他的事,他也便不去理会,身形一闪提气悄然离开。
时光一晃,几日过去,这一天,沐宸风来到城外的小坡歇息,他回了一趟仙门后便又下了山,这会正往洛川城而去,只是,一时半刻想要到洛川城也没那么快,便在这小坡上歇息一下。
从空间中取出几枚灵果填肚,他盘膝而坐双手置于膝盖上运息调气,也就在这时,山坡上一个小老头抚着胡子笑眯着眼的坐在上面看着他:“臭小子,你怎么在这?咱们还真有缘呐,竟然在这里也能遇到。”
听到这声音,盘膝调气的沐宸风身体一僵,气息险些被他打乱,不由迅速收气调息轻呼出一口气,敛起一身气息后站起身朝身后看去,果然看到那个让他丝毫没有半点办法的老头。
“老头,你在这里做什么?”
“瞧瞧你瞧瞧你,真是不尊老,怎么可以这样对你的恩师说话呢!老头我可是你的师傅,师傅,懂不?”小老头抚着胡子瞪着眼的看着他,一副想将他抓过扁的模样。
“我前几天才见过我师傅,他在仙门中修炼呢!”沐宸风睨了他一眼,道:“再说,他一年有时也没下山一次,可不像你这老头,一年到头都在外面跑,说吧!你这回下山又是想做什么来了?”
“你这小子,也不想想当初可是我救了你的命,帮你化解了你体力的那块寒冰,要不然你现在哪会活泼乱跳的到处跑?就你这没良心的,下山时竟然还偷袭小老头我,害得我休养了大半个月也没好,真是太没你良心了。”他说着,竟然拿着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拭了拭眼角,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看得沐宸风的嘴角直抽。
“既然你没事,那我走了。”他可不想跟这老头呆在一起,呆在一起,准出麻烦事的。
“走?”一听这话,小老头当即抬起头来,眼中哪有半点泪花?只见他盯着她,笑得一脸的不怀好意:“徒弟啊,乖徒儿,你瞧你师傅这一身破烂衣服,有一顿没一顿的饿着,你想必也是不忍心的吧?”
看到他那不怀好意的诡笑,沐宸风顿时警惕了起来,然,仍了慢了半步,只见刚想闪开之时,老头的身影已经来到他的面前让他动弹不得。
“老头,你又想做什么?”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