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声,脑子炸开了锅,双耳响起了嗡鸣的声音,眼睛一黑,什么也都看不见了。全身开始麻痹起来,一阵抽搐。
短暂的失明后,视线逐渐恢复了正常。我看见李强一直对着我邪里邪气的笑,不停的把玩这匕首。那眼神,像是随时都有可能将我给吃掉一样。
我不敢盯着他看,连忙将视线从他身上给移开,冷汗直流。
没想到李强不仅不好对付,而且整个人都十分的邪恶,比王越还有凶狠几分。如果说王越用土匪来形容的话,那么李强只能有屠夫或者刽子手来衬托。
先前我之所以不感到害怕,完全是因为李强一直以来对我十分好,加上从进屋子到刚才都没有露出任何一个凶恶的表情。而王越虽然时常危险我,但是李强的一句话,他便会乖乖的坐下,什么也不做。
那时候我就知道王越是有些惧怕李强,或者说是上下级的关系。
但是现在,李强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充满危险,而且比王越所说的话更加的震慑,像是有魔咒一样缠绕在耳里,慢慢的渗透,到达灵魂的深处,给人最真实的恐惧。
转眼间,我是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全身哆嗦的坐在椅子上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李强看着我的神态后,藐视了看了我一眼讥笑一下:“你就这点出息?吓唬 你一下就怂了,你刚才有持无恐的气质去哪里呢?还是说你从一开始你就在装?现在终于装不下去了,知道害怕了?”
李强的每一个字深深的刺激着我灵魂,让我感到极为的不舒服。
对啊,我刚才所表现的气质究竟去了哪里?单枪匹马的与这两个凶恶之人对峙,恐怕也没几个人做得到。出发时周雪丽那样身后极好的人,或许能够做到。
但是我身手不好,还有伤势,根本就没有一点优势。那么我为什么刚才十分的嚣张?还去恐吓王越?去套他们的话?我又不是傻子,为什么要这样做?
虽然说我还有一张保命的底牌,但是仅仅只是依靠别人罢了,最终能不能活下去还是要看自己。
想通这点后,顿时豁然开朗,前所未有的轻松。
我无所谓的笑了笑,对着李强说:“是啊,我一开始就很害怕,但是这也没办法。你们从进屋子后,就是奔着要我命的心思,我不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能活到现在嘛?对了强哥,你刚才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承认了你和王越就是杀人的凶手?”
李强愣了一下,他完全没有想到我竟然会在短短的时间内从深渊里爬了出来,将恐惧赶出身子,主导自己的思维。
然后他意味声长的看了我一眼笑了笑,也没承认自己杀人的事情,但也没反对。
“其实我还真的怀疑你小子是不是真的只有十七岁,居然有如此的魄力,不得不让我感到佩服。闲话不多说,你继续说下去,我想要知道你究竟会说出怎样的事情。”
我不以为然的对着李强说:“那要感谢你的夸奖,顿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太荣幸了。”
随即我紧闭双眼,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去组织语言,述说我所知道的一切。
李强也没急着催我,依旧不怀好意的看着我笑,把玩着寒光逼人的刀子。
片刻之后,我睁开眼睛说:“当时我问过周雪丽,看她知不知这支录音笔是谁的。可是周雪丽根本就没有告诉我,当时她只是说了一句,看着录音笔很眼熟。起初我很兴奋,以为只要周雪丽想起她在什么地方看见过录音笔后,便可以顺藤摸瓜找到幕后凶手。我也说过,那时候我就在对整件事件感到怀疑,女尸房间里为什么会有一个避、孕、套,要知道这里的清洁差不多是每天清理一会。女尸死去后,也就没人去打扫,毕竟死了人,都觉得晦气。由此可以判断,在避孕套就是女尸死去的当晚留下的。先前我也说过,一个和你同床共眠的人,突然间死了。当你发现的第一时间肯定会吓得尖叫起来,瞬间吓破胆子。可是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最后还是死者的朋友察觉不对劲,才找服务员将屋子给打开。”
李强问我:“所以你就从那时候在幕后偷偷的调查整件事情?”
我点了点头回答:“是的,如果我没有在屋子里找到避、孕、套,我根本就不会去调查这些事情。”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说过在女尸死去的当晚,你听见了口哨的声音,而且你也知道口哨的诅咒。为什么还有一口咬定是有人行凶?”
李强质疑我继续说道:“你找到避、孕、套,这也不足为奇,极有可能是女尸与其他人发生了关系,而那个男人呆了一下会儿便离开了,这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