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要融合我姐姐!我不要我姐姐死!”
红玫的元婴激动喊出口后,低头沉默良久,终于将压抑在心底多年的成长经历,一并道给了我和紫荆。
原来红婴和红玫的孪生一体降生,曾一度遭到族人对她们的白眼,在这个世上,唯有母亲,才是真正的爱她们,护着她们。
可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就在她们五岁生日那天,姐妹俩怀着敬畏之心,站在天台求原始虫皇对生病的母亲降恩赐福的时候,母亲突因重病不治,猝然离世,那天起,红玫和她的姐姐红婴,便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母亲重症不治突然离世,两人一直被喻为是村子里不祥的象征,被乡邻广为宣扬传播,直至后来遭到族人强烈驱逐出境。
背井离乡的姐妹俩开始走上了举目无亲,相依为命,遇事互相安慰跟鼓励,以沿途奔波乞讨为生的漫长道路。
直到后来遇上蛛皇夫妇,她们的命运,这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历史性大转变。
那时孩童的姐妹俩还商量,要不要把她们孪生一体的事实,告诉收养她们的蛛皇夫妇,以及众义兄姐弟妹,不过当时的想法很快被两姐妹否定,原因是她们惧怕了老家族人看她们的怪异目光,惧怕了其他同龄孩子的嘲讽跟捉弄,打压与欺凌,只能说当时心里没底。
直到后来两人长成,正是豆蔻年华的她们,在相同的地点,相同的时间,同时喜欢上了不同的人。他们一个是蛛族的二皇子,一个是被打入冷宫地牢的梨妃在外与其他男人私通鬼混所生的私生子凯特。
“等等—,红玫你刚才说什么?你说凯特是……是梨妃背着蛛皇,与我二伯所生的私生子?怎么可能?”
我立时打断红玫,眼睛瞪的老大,脸上布满震惊与疑惑。
“没错!这件事秦老爷子和他的前任管家以及子女都清楚无疑,包括你父亲也知道,唯独底下你们这几位小辈不知。
自凯特出生不久,秦家人就一直对外宣称:凯特的生母,是在生凯特的时候难产而死,其实不然,秦阿九的确有一位发妻死于难产,但那距离凯特降生的时间早之又早。
自蛛皇发现梨妃在外与人有染怀孕的丑事,一怒之下,便将怀孕待产的她打入冷宫地牢。后来听说是行踪飘忽不定的太上蛛皇及时出面,才保住了那个将要被堕胎拿掉的婴儿。不久男婴出生,便被蛛皇遣人丢给了秦家抚养。
有一天,我和我姐姐奉义母蛛后之命,去冷宫地牢为那些带罪之身的妃子发放入冬的衣物和口粮,无意发现里面两个相邻的洞窟牢外,各跪着一位年轻男子,这才认出其中一位就是当今蛛皇的二皇子,而另一位面孔较生,我们不认得。
因为来前义母就千叮咛万嘱咐她们,无论在冷宫地牢见到谁,都要权当没看到,不声张,放下东西直接走人。起初我们不明缘由照做,后来才知道是义母体恤他们母子情深,不忍拆穿问罪他们,故睁只眼闭只眼。
其实以上这些,也是义母蛛后事后跟我们说起。其实自那次一见,我和我姐姐红婴,就分别喜欢上了二皇子和凯特。碍于我脸皮薄,喜欢将心事埋藏在心底,胡没勇气向二皇子表白心迹,可我姐姐红婴就不同了,她爱的坦荡,爱的热烈,没多久就和凯特混了个脸熟,然后在借机跟他告白,凯特也接受了她的情意,至此两人开始坦诚不公,正式交往。
两人之间虽说再也没有了秘密,但我姐姐红婴,还是很自私的对有我这号孪生一体妹妹的事实,向凯特做出了隐瞒。为了将大部分时间留给姐姐,从他们交往那天开始算起,我主动陷入沉睡的时间越来越长。”
我一颗砰砰跳得心,始终静不下来,原因是红玫带给她的这些引人入胜信息,简直令她震撼的不能在震撼了。
只见红玫停顿了大半天,然后眼神惊恐,眉头皱起,好像陷入了不好的回忆里。
当时我还记得,当我说出我和红婴是孪生一体的亲姐妹时,对面的凯特仿佛被吓傻了,眼神直直的在那碗面和我身上流连转换。最后,他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端起那碗面尝了一口。
很快,碗碎面洒,人去楼空,佳人情殇断肠,泪流满面。
至此,与我千年不离不弃相依为命的亲姐姐红婴,正式跟我闹翻,为了赢得*男的回心转意,不惜与我断绝亲姐妹关系,天天将有我没你,有你没我,老死不相往来等口头语,挂在嘴上……”
此时,红玫的蛛形元婴说到这里,已是难过的说不出话来。
我同情的望着满面哀伤的红玫元婴,一时半刻竟找不出合适的话语来安慰她。是什么,让这对相依相偎的姐妹,成了一对仇人,
这时,紫荆站出来提醒二人,豺家三兄弟和沈君威如今都已被蛛毒所伤,他们被红婴藏进了碧波潭后山的一个山洞。如果在不赶去救人,恐怕他们就要毒发身亡了。
我让红玫留下照看受伤的紫荆,只身一人去了潭后山的一个洞穴,在那里找到了被红婴蛛毒所伤的豺家三兄弟,和昏迷不醒的沈君威沈老师。
人是都找到了,可我却犯了难,因为她发现自己根本不会解四人身上的蛛毒,就连上次她中毒都还是被祖父秦老爷子所救,当时救红玫时,全靠纤羽手扎上的几句经文,就摆平了红婴邪恶的灵魂,可这为妖和人解毒,现在总不能还靠它吧,搞不好会出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