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两位所想的那样,肯定是上面鸟窝里,一只平日活泼多动、调皮捣蛋的鸟宝宝,连睡梦中也不老实,随便翻一个身,就从窝里掉了下来,正好成为两人的盘中餐。
我眼角余光望着地面愈来愈近的两个黑影,心提到了嗓子眼。
“住手——”
白衣男子突然一声冷喝,那对中年僵尸夫妇,立刻直直起身,迫于对方的精神禁锢与灵力施压,两人站直的身体抖得像筛糠。
我闻言,觉得自己这么大个人躺在地上,暴露在几人眼皮子底下,即使她想装那只鸟宝宝也装不成了,于是,两手撑地,利索站起,并随手拍掉身上的树叶子和灰尘,然后,抬头对上那张想忘却忘不掉,反而还有点朝思暮想的冷俊容貌。
“没错,正如你们所想的那样,你们千心万苦布下这个局,不正是想引我到此嘛。说吧,我看就不用我在问了吧。”
“你果然够聪明,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大傻妞了。”
白衣男子说着,顺势将面有震惊的冷如雪搂入怀中。
“交出纤羽手札,我们便可饶过你。”
“否则呢?”
我稍微愣了有那么几秒钟,然后一口应答,不想跟他婆婆妈妈,她希望大家有什么心思挑明了直说,谁说做好最坏的打算,就一定有最坏的结果,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
“抢!”
白衣男子斩钉截铁说了那么一字,然后松开冷如雪,走上前。
“我们已经从一位叫碧波的女人你手中,抢夺了御灵珠,现在就差一本纤羽手札了。你们若是愿意,赶在明晚月圆之夜,旧墟古阵之门开启,兴许还能见着你那位朋友最后一面。不过,这我可不敢保证哦。”
我低头思考着对方话语的真假性,她不确定对方现在所说的情况,是真是假。
白衣男子微笑着抬起胳膊,摊开手掌,只见那枚泛着绚烂蓝光的晶莹剔透御灵珠,正静悄悄的躺在他的手心里。
我心脏蓦地一紧,脸上难掩沉重哀痛之色,白衣男子脸上的笑意,和眼中的挖苦讽刺,无一不刺痛着她的心脏,又是一条人命,仙子十有八九,已经凶多吉少。
仙子,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我悲痛仰天,眼泪由眼角滑过,心中充斥着一股浓浓的忧伤之情,这种浓浓的悲哀心情,顷刻蔓延到内天的两个小家伙身上,同时也将仙子不幸遇难的信息,反馈给了他们俩。
“红玫,你别拦着我,我要出去为我家主人报仇,报仇——”
紫荆刚一得到消息,不知从哪操起一把镰刀,抡起,就想出去找外面那个白衣男子报仇,若不是被同样双目滚泪的红玫,死死用爪子摁住,指不定他们的行踪已经暴露给了对方。到时不光连仙子最后一面见不到,反而还会连累他们的栖身宿主,跟着一起担心。
瞧那白衣男子一脸坦然的神情,好像就是为了夺书,并没有真正想伤害我的意思。
紫荆听完作罢,扔掉镰刀,四肢趴在地上,将头埋进青草间,呜呜痛哭起来,红玫见紫荆安静下来,紧张的心情立刻释放,回忆过往的思绪,全部转化为悲痛的泪水,陪着紫荆,趴在草地上,哇哇痛哭。
我被他们的情绪所感染,手背不停的抹着往下掉的眼泪。
“呵呵,你,以及藏身在你内天地里的两个小家伙,看起来情绪都好像很激动的样子,你要不要进去跟他们互相安慰一下,等你们情绪平定了,我在抢夺纤羽手札不迟。对女人,我可是从始至终,一向都很尊敬的,绝不会趁人之危,为了抢纤羽手札而不折手段。”
我悲愤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嘴上说,你不会趁人之危,不折手段,骗鬼去吧,不会趁人之危,你让阿雪故意接近千琴,最后又把人千琴无情抛弃,不会不折手段,你会为了抢夺御灵珠而去伤害碧波仙子她老人家。其实脚底下,已经在抹油准备开溜了。
“呵呵,不得不说,那两个小家伙的确很聪明,这次被他们猜对了,我确实只想要那本纤羽手札,你能配合再好不过。若是你执意不肯,那我也有我的主意,说白了,背一条人命是背,两条也是背,这些我都不在乎,更不怕遭报应。”
“你想的美——”
我本来打算先回内天地,安抚一下两个小家伙,顺便在跟他们商量一下报仇对策,谁知听冒牌货这么一说,怒火一下升腾而起,狂燃到一发不可收拾。
我怒目而视,手指指着对方,不由分说,操起地上一根树枝,挥舞当剑,直冲过去。
那不是一根普通的树枝,我已经将全身大部分灵力,灌输到了里面,只要杀死眼前这个冒牌祸,那仙子和先前枉死那些人的仇,就都得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