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如雪娇羞说着,脑袋左拱右拱,一个劲儿的直往白衣凯特怀里钻。
我闻此见此,简直恶心的想吐,这也叫玉女调情,撒娇关心,她怎么越看,越像是无赖死缠滥打堵心呢。不过话说回来,那个白衣女子确实要比冷如雪聪明许多,知道在什么样的场合该说什么样的话,她明知道云楼对她兴趣不大,却还要择机讨他欢心,她这样做的动机到底是什么呢?
云楼面色无比的平静,轻轻推开怀中的女子,也不管对方脸上是什么反应,只管两手背后,对场上众人下达了命令。
“算了,不用麻烦了。我还要上去补一觉,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大家都散了各自去忙吧。”
白衣凯特说完,在冷如雪一脸不解的眼神注视下,转身拉起白衣女子上了楼。
冷如雪一脸悲愤嫉妒,仰望着消失在二楼楼梯口的身影,满口不悦地叫上身后的阿黄跟阿花,气鼓鼓地上了楼。
三位保镖见主人跟着她朝思暮想的男人安然离去,也全转身出了大厅。
我和其他下人见几位主子同她们的跟屁虫相继离开,纷纷上前关心询问起地葵的伤势,此时羁押控制地葵双臂的两个男仆也已松开了手。
“你们两个白眼狼!管家母子平日待你们不薄,怎么关键时刻竟忘恩负义呢?”
“说你们白眼狼,一点都不为过!”
在场仆人顿时你一言我一语,开始絮絮叨叨,数落起那两名目露无辜自责的男仆。
我心里不是滋味,也想说上那么两句,但见那两名身强力壮的男仆从始至终面觉为难,目露尴尬,一个劲的在那里挠头自责,只觉心底某处一软,就什么都没说。
“好了,大家就不要为难他们了,他们两个也是奉命行事,这怨不得他们。”
地葵咬牙忍痛,挺起伤痕累累的身板,朝面带失望的管家走了过去。
“什么都不要说了,如果我连自己女儿是什么为人都不清楚的话,那我这个母亲岂不是做的太不合格了。小思,地葵她恐怕得休养一段时间了,这后花园那边就由你先顶着,厨房那边的洗碗工作我在重新找个人,往后你也不用去了,就呆在后花园跟地葵学习怎么侍奉那些净化空气被人观赏的花花草草吧。”
呃?
“嗯,好。”
我听完管家的分工安排,脑袋小小的懵了一下,然后重重点了一下头,嘴上欣然答应。
“谢母亲。”
地葵感激地望了一眼管家,然后跑过去全然忘记了身上的痛,只顾一个劲的钻进管家怀里,小孩心性得撒起了娇。刚才她母亲那番言辞正中她下怀,今后小思可以不用再干重活,并且可以安心的留在她这里养胳膊了,太好了。
“先别光顾着高兴,跟我讲讲那个小瓷瓶是怎么一回事?”
那个是......“哦,管家大人,那是我送地葵姐姐的驱虫花露水。她整天在后花园和那些枝繁叶茂的花花草草打交道,未免被各种小家伙叨扰盯上,所以我就把出门前母亲为我特别配制的驱虫花露水送给了地葵姐姐,谁知昨天送花露水的那一幕,正好被阿黄和阿花看见,我见二人心怀鬼胎,一脸贪相,急忙收起东西就拉着地葵姐姐跑了。”
“不对啊,你确定瓶子里面装的是花露水,而非它物?还是说,你们根本就是在撒谎?”
我怕被精明老道的胖阿姨怀疑她的身份,于是慌忙站出来将事情发生原委前后篡改一番,试图将小瓷瓶里面装得是金创药的事实给隐藏过去,不成想却还是引起了对方怀疑。
“管家大人,小思说的都是实话,不敢撒谎。”
我边说,边将求助的目光暗中投向地葵。地葵会意,便以伤口吃痛为由,立刻哎呦哼哼出声。
管家眼神警戒地扫了一眼楼上,立刻压低了嗓门。
“行了,我不管那瓶子里装的是花露水,还是什么治疗某些疾病或是伤口的特殊药物,总之,我敢确定小思你联合串通我的女儿一起说谎欺骗我的事实。还有,我不管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但我要警告你,请你不要凡事都将我女儿给拖下水,将她带坏,如果她不是拿你当朋友,或许刚才挨鞭子的那个人就是你,我就不在依依追究你们的罪责了。说起来这还得感激凯特少爷,若不是他关键时刻出现,我那本来就命苦的女儿岂不要被雪夫人用鞭子给活活打死。”
管家说到最后,不禁远望着对面血肉淋淋皮开肉绽的亲闺女,竟当着在场众人的面,心疼的捂嘴痛哭起来。
“母亲......”
地葵一看这样,立刻停止哀叫,急忙上前安抚饱受虚惊一场的母亲。
我望着眼前一对互相疼惜怜爱的母女,心地涌上一抹感动苦涩之情,低头不再说话。
治病或是治伤口的药物,胖阿姨刚才提到了药,原来她早就怀疑了怪不得她说自己进入这里目的不纯你想啊,换成是谁,见家里下人身上时刻装袋着药物以备不时之需而不浮想联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