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不禁凝眉。
当她发现那群被打晕的侍卫里,有一个漏网之鱼时,遂又为其补上一拳。直至确定无后顾之忧,这才放心朝花园入口走去。
白衣美男闻言,低头略微思考了一会。
“好吧,既然是教材所需,又是亲身实践课程,我就不催你了。不过,夕阳落山之前,你务必终止冥想修炼,回家吃饭,到时候我在来接你。乖,这是你平时最喜欢吃的零食,先拿它进去填饱了肚子在开始修炼。我,就先回去了。”
白衣美男蹲下身说完,将一包包装精美的零食塞到她手中,然后一脸慈爱地帮她正了正头上的小辫子,嬉笑起身离去。
女童望着白衣男子离去的背影,一双亮晶晶的黑眸,泛起一层氤氲水雾。肉嘟嘟得小拳头,渐渐攥紧那包零食,觉得它拿起来,分外沉重。
“如你所愿,花园的大门我们是进来了。不过,接下来,路线怎么走,去哪里游玩赏花,你可都得听我的。因为这里,我比你熟,知道哪里的风景更优美,更招人喜欢。”
我停下,目含歉意地看着胡子腾,觉得心里特别的过意不去,暗怪自己不该让胡子腾违抗院长命令,明知故犯,舍身陪她犯险。可如果她不拉个垫背的进来,那两个困惑她已久的难题,就难以实施。
“喂,你没必要这样看着我,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为你做的。”
胡子腾见我那副表情看着他,就大概猜出了他心中的想法,只是他万万想不到,对方进入这里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少娟姐,你是说,你们成亲那么长时间,你们,始终都未圆房?”
我听完胡夫人含纱摄影的述说,不由得瞪大眼睛,震惊万分。这,这太不可思议了。
“不错,正是如此。不但没有夫妻之实,而且还是同房不同床。”
胡夫人望着花海中的大片海棠,云淡风轻说着,仿佛是在述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怪不得,你们成亲那么久,一直没听说过你们有生育子女。原来是这样。太过分了,太过分了,我找他去!”
罗曼听完满脸怒意,松开挽着胡夫人胳膊的右手臂,转身欲走,但是被眼疾手快的胡夫人一把拉住。
胡夫人见她还是当年的鲁莽脾气,怕她过去一闹,在将他们夫妻二人有名无实的尴尬关系给无意泄露出去,到时候此事传的沸沸扬扬,反而对学院的名声,对他们俩夫妻之间的相处,对孩子们的未来都不好,这才急忙拉住了她。
“妹妹,我问你,你这一去,是以何理由质问于他?呵呵,妹妹的火上房脾气还同当年,一点都没有变。姐姐看得出来,这么多年以来,其实他的心里一直都有你。再者说了,这桩婚事,本来就是被强迫的,纯属于郎无情,妾无意。当年,我们只是接受了双方老人所为我们作出的婚事安排,可是并没有做出违背我们心意之事,所以,妹妹你根本不用为姐姐我打抱不平。胡府外面,族中长老面前,我们是一对恩爱夫妻,胡府里面,我们相敬如宾,以礼相待,安分守己,从未越轨丝毫。姐姐我不觉得委屈,倒是苦了妹妹你,因为我们母子三人,愣是拆散了你们夫妻,还害得妹妹你饱受苦楚煎熬,怪胎十月,一个人辛苦将孩子抚养成人。每每想到这些,姐姐就觉得欠你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呜呜”
“呜呜少娟姐……”
想不到胡夫人一番自责己过、发自内腑之言,顿时令罗曼多年以来积蓄压抑在心底已久的满腔委屈情绪,毫不保留,全部爆发了出来。
胡夫人稍微年长一些,好不容易控制住了自己激动的情绪,然后轻拍着罗曼的脊背,细语柔声安慰。
“好妹妹,别哭了,是姐姐对不起你们母女俩。如果可以,姐姐宁愿现在把我胡夫人的位子让给妹妹。”
“人家才不要啦。其实这事,怨不得少娟姐你,要怪,就怪天意弄人吧!”
罗曼头部离开胡夫人的肩膀,两手擦着满脸泪痕,此时竟如释重负得笑了。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怨天怨地,怨不到他们任何一个人的头上。正是因为有了胡夫人那番推心置腹发自肺腑之言,才让这两个曾经心怀芥蒂,彼此不沟通不了解的女人,心与心贴的更近。
胡夫人望着一直傻笑却又不断泪雨婆娑的罗曼,眼神分外柔和,本来还想在安慰她一番,奈何由罗曼身后不远,透着光线的稀疏树枝之间,所透过来的两道身影,吸引了她的视线和全部注意力。尤其是那个身穿副会长职袍的影迹,她再熟悉不过。
“妹妹,姐姐记得你说,这个花园已经暂被戒严,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哪怕他也是如此。”
“没错,少娟姐,为了不走漏风声,我特意调来侍卫队将这个花园的大小所有入口,全部封锁,并有侍卫站此把守,没有我的首肯,任何人一律不得入内。”
“你确定,是任何人?”
“当然,确定以及肯定。”
胡夫人颇为郑重地点了点头,停身不前,低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然后挥舞着手势,示意跟在她们后面的所有女侍卫兵,就地隐蔽起来,最后她拉着罗曼,也稍微往枝叶茂密的地方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