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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野觉得自己要被肚子里面的东西向外撕裂成了两半,男人疼的冷汗直流,不停地抓着床单打滚。
他又想起了之前做的那个噩梦,鬼胎从他的体内撕破肚皮,敲断肋骨,扯下内脏,再亲昵的拿着他还跳动的心脏,叫着爸爸我爱你。
对于风流成性的陆野而言,爱这个字是最荒诞的。陆野可以对千千万万个女孩,亦或者是男孩在床上轻而易举地说出我爱你,这个爱毫无真实性可言,甚至只是有钱人放在口头上,耍人的空话罢了。
陆野疼的脸色发白,面容更是拧成了一块。在这个安静的黑夜里,温馨的酒店房间只有他一人在床上不断地弓着腰,到处翻滚。
他实在是疼的受不了,头发和衣服被疼出来的汗浸湿,难受的粘黏在身撕扯不下来。
肚子里面的东西把他折腾的宛如从十八层地狱里下了一回又一回还不放过,让男人哆嗦着抓着被单,像是个被逼进了绝境的悲鸣之兽一样,哀嚎的杀了他!
“杀了,我吧,啊!好疼!”都说女人分娩的疼痛是疼痛级别里面最高的一层,相当于打断全身的肋骨再把它们胡乱的拼凑回去。
陆野整个人都如刚从水里面蹦出来样,全身湿漉漉的,恨不得拿一把刀子把肚子捅开来。
“哈!我错了,宝宝。”男人已经被疼痛给侵袭了全身的感官神经,除了肚子里面的痛,其余外界不管有多严重的伤口,他都感知不到,只觉得从胳膊上流出来的血液是如此的刺眼,让他心慌。
“宝宝。”陆野在渴望着什么,他此刻唇色已经褪去了红润,只剩下了病态的苍白,就连这一句好不容易讨欢的宝宝,都是陆野从喉咙里面艰难憋出来的。
舌头在嘴巴里面打结,要不是全身哪里都在颤抖着没有了力气,这还能完好苟活到现在的舌头早就没了。
冷汗顺着太阳穴的位置,流到侧蜷在床上打颤的男人眼尾,混合着绝望的泪珠,他好像在面前在看到了熟悉的女孩。
小雅正穿着她最喜欢的红色连衣裙朝他招手微笑,“陆野,和我一起走吧,过来拉住我的手,我会带你解脱这刻骨的痛。”
“他害了我!我不会那么轻易的就饶过他的!我要让他给我赔命!”从床下爬出来的腐烂男尸,拖着自己残破的身子拼命地拍打着地板,听声音,还不止一个。
被疼痛所袭到麻木的男人转了下眼球,露出了半个脑袋的是他可怜的经纪人李海,没有脑袋的是那个倒霉的导演。
这些人早已经成了他手上洗不掉的罪恶鲜血,只会越来越烂,越来越臭直至陆野整个人都开始腐败溃散。
“你做到了,陆北越。”已经被逼疯到分不清这是幻觉还是现实的陆野,像个死人一样,直视着那些尸体挣扎着,咆哮着,叫嚣着要杀了他,要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拿他的骨头来祭奠他们无辜死去的人身。
“爸爸啊。”突然出现的叹息声,让眼前的尸体和小雅瞬间如尘埃一样消散,少年青白色的面容带着诡异的兴奋和激动,他躺到陆野的背后伸出胳膊抱住了男人的身子,像是把永生永世也挣脱不开的锁,将陆野牢固的监禁在了黑暗的牢笼里。
“我爱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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