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栎乖巧摇头,眸子里盈满水色:“不疼。”颜渊的体温本就很低,刚才的一吻她的一缕鬼气轻而易举就治愈了那一点小伤。
“不疼就好。”颜渊盯着李清栎唇角勾起,凤眸含笑。突然俯身将李清栎抱起,迈步向床榻走去,引起李清栎一身低低地惊呼。
“妻……妻主。”李清栎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抬眸看向颜渊,声音带着几丝沙哑,又软软糯糯忍不住让人欺负。
颜渊的声音染上温度,吻上李清栎柔软的唇瓣道:“清栎喜欢妻主吗?”
李清栎坚定地点头:“喜欢。”
这句喜欢十分斩钉截铁,没有一丝停滞。
俊美的脸庞映在李清栎的眸子里,他环上颜渊的脖颈,轻声道:“我,喜欢妻主,很喜欢。”
颜渊挥手,床榻上的帐慢应声而落,她十分轻柔地解开李清栎的衣衫,轻轻挑动他的情.欲,低声道:“喜欢吗?”
“喜……喜欢…”伴随着阵阵低吟,李清栎昂起修长的脖颈颤声说道。
十分疲累的李清栎枕在颜渊的胳膊上沉沉睡去,他的睡姿十分乖巧,贴在颜渊的心口,似乎这样能让他安心。
颜渊伸手拨开他因汗湿粘在额头的几缕发丝,眼神清明。
忽地,一个小人儿顺着窗户飘进来,颜渊伸手,那纸人就服帖地落在她的掌心。
纸人这次十分的蔫,一点都没有活力,就像被什么东西打伤了元气。纸人一感受到颜渊的气息,飞快赶来,仿佛外边有什么洪水猛兽。
入夜,外头漆黑一片,没有任何变化,显得十分平静。
颜渊瞥了一眼窗外,只感知道一缕似有似无的生人气息,已经飘散不见。这人并未亲自来,而是顺着纸人的方向使了个小手段。
她微微抬手,一团黑气凝聚在掌心,一只小小的飞虫显露身形,这只飞虫的翅膀被人用朱砂画上一串符咒,专门用来追踪气息。
手指轻轻一捻,飞虫身上的朱砂化为灰烬逐渐剥落,飞虫转了转从她的指尖飞走,消失在夜色之中。
“无名小卒。”颜渊瞥了一眼飞虫,嘲讽地勾起唇角,上不得台面的雕虫小技也敢拿到她面前卖弄。
纸人儿趴在她的掌心上,轻轻蹭了蹭,一阵画面传过来:按照颜渊的吩咐,纸人找到那名道士传话,没想到那道士听完颜渊的话竟然恍若未闻,当场燃烧符咒要将纸人化为灰烬。
颜渊的手指在纸人头顶轻点,一丝灵识回到身体。纸人化为一张没用的纸张,飘落在地。
这名道士听见她的指令都敢如此放肆,除非是脑子进水就是有恃无恐。
她躺在床榻上,给李清栎盖好被子,闭上眼睛。身边的温热让她十分心安,仿佛心里缺失的一角被填了回去。
道士的事情不急在一时,她相信这位“高人”很快就会主动找上门来。
心情甚佳的颜渊甚至对天瑕都温和了些,以往都是随意扔到某个地方,用到时才施法召唤,这次竟然亲手将它安置在床榻边的矮桌上。
天瑕迷迷糊糊的睡着,被主人轻轻放在桌案上的感觉着实令它开心。跟随颜渊已经数不清几千年,颜渊对它十分看重甚至视为半条性命,却也不会因它锋利无匹、杀名显赫而有半丝其他情绪,因为那时的颜渊除了基本的喜恶就如一尊冷冰冰的杀神没什么区别。
往往都是颜渊在战场上杀的累倒后,天瑕就被随意一扔,有时是扔在尸山血海里,有时是扔在颜渊自己的身下,还有时候天瑕都不知道自己被它被扔在哪了,甚至一扔就是半个月。
直到下一次战争爆发,颜渊拿起天瑕继续拼杀。
许久没有睡的如此舒适,一夜没有任何事情,颜渊搂着李清栎睡得十分沉,浑身轻松。
这一睡就是第二天的晌午,以至于李清栎醒来时还有些茫然,直到看见眼前放大的俊脸才想起她们已经回到凡界。
“什么时辰?”颜渊睁开眼睛,声音带着初醒的低哑,极为散漫的声音却带着十足的潇洒和风流肆意,她的凤眸微微眯起,眼尾上挑。
李清栎抬头望了望,猜测道:“可能已经晌午了……”说着说着,流露出几分慌张和沮丧,怎么就一睡到了中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面色一红,娇嗔地看向颜渊,想要发脾气可憋了半天也只软软地憋出一句:“妻……妻主,下一次不要这么……这么久好不好。”还把自己说得羞涩到不行,越说声音越低。
见颜渊没有说话,又慌张抬头解释道:“我…我也不能天天都起这么晚,到时候村里该说你娶了个好吃懒做的夫郎。”他的嘴微微撅起,眼睛委屈得水汪汪的,却不知道这副样子落在颜渊的眼中有多可爱。
“喜欢吗?”颜渊故意往李清栎的身边凑了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突兀道喜欢吗?
一瞬间昨夜种种全都袭上脑海,李清栎结结巴巴地涨红了脸,昨天……昨天颜渊似乎有问过他要不要歇一会,是自己一直说喜欢,才……才……
“没…”李清栎错开目光,眼神闪烁。
“没有——”颜渊尾音上扬,见李清栎的脸上染上红霞,羞涩地垂着眸子,连耳垂都是粉红色的,李清栎抬头吸了吸鼻子委屈道:“妻主欺负我。”
“好,下次不会。”颜渊宠溺一笑,不再逗李清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