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鸟儿是妹妹啊……”阿渊的眼神痛苦又嘲讽,“我怎能,怎能对自己的妹妹……”
然阿渊痛苦自嘲的话还未说完便觉耳朵一阵揪痛,原来是白琉璃揪住了他的耳朵,白琉璃揪得有些用力,使得他不由抬手捂住自己生疼的耳朵,苦了苦脸道:“娘,疼呢。”
“原来还知道疼。”白琉璃松手,笑着替他揉揉耳朵,“傻孩子,你一向聪明,怎么这种事情上就偏接了你爹那么蠢。”
“娘的意思,儿不懂。”阿渊眼中的痛苦不减反增。
“阿渊啊,还记得你的阿沼叔叔么?”白琉璃又开始一下又一下地抚着阿渊的头发,好似当他还是小小时候一般,只是她的眼神似乎没有落在他的身上,而是透过紧闭的房门看向遥远的地方。
“记得。”阿渊点点头,“不过很模糊了。”
“娘记得你上一次见到你阿沼叔叔的时候,是你十岁时候的事情了吧。”白琉璃的声音变得有些轻。
“是的,娘。”阿渊不知白琉璃为何突然提到那个他已经记得不大清楚了的阿沼叔叔。
“过几日,代娘和你爹到云岭去瞧瞧你阿沼叔叔。”白琉璃的声音变得有些悠远,带着些许不舍的味道,“待你从云岭回来,就不会再为此刻你心中的事而痛苦烦忧了。”
阿渊有些反应不过来,良久,才点了点头。
“爹呀,你就告诉我哥去了哪儿呗,爹呀爹呀!”琉月镖局里,百里云鹫正在教云骛练剑,小鸟儿则是在他身边搂着他的胳膊晃啊晃。
小鸟儿今儿一大早就到琉月镖局来了,从百里云鹫踏进镖局起就一直缠着他,缠了他一个多时辰了。
“剑往下压一点,勿举高。”百里云鹫只是看着云骛,并未理会小鸟儿。
“爹呀!”小鸟儿磨了百里云鹫一个多时辰还没从他嘴里撬出一个自来,不由嘴一扁,看看视她不见的百里云鹫又看看正在练剑的云骛,然后轻轻一跺脚,闪身到了云骛身边,在云骛还未来得及反应之前便夺了他手中的剑,往后蹦了几步与百里云鹫面对面站着。
“姐!你把剑还我!”云骛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愤愤地盯着小鸟儿。
“不给,不还!”小鸟儿将剑背到身后,昂了昂下巴哼了一声。
“你不给我我就去告诉娘你又不听话又跑来镖局叨扰爹!”云骛一向拿他这个跳脱的姐没有办法。
小鸟儿又哼了一声,将下巴又抬了抬,“阿骛你也就这点出息了。”
“……”云骛的一颗年少男儿心受到了深深的鄙视和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