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什么,在想你安装的针孔摄像头被人发现黏在门上,拍下来点什么没有。”我看着严理绘说到,她的脸在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显出了讶异的表情,这……是怎么回事,不过随后她给了我答案。
“林凌,怎么会,都被发现了还指望它拍到点什么,你怎么问这样的问题,又不是菜鸟。”严理绘诧异的说道。
看样子不像做假,她是真的这样认为的,但这是我不赞同严理绘的地方,查案查案,讲究的就是一个查字,侦查,勘察,就是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线索,哪怕是一根针,一根头发,严理绘仅凭这样的推断就放弃去检查针孔摄像头是否有留存下来的影像,就太过武断了,这不应该是一个在职警察犯得错误,但是考虑到严理绘风风火火的性格我也不好说什么。
“哗啦”这时门开了,罗素一边往出口走,一边脱下了白大褂,走到我和严理绘面前说道:“下次要是再有这样的尸检,叫别人检一下就完了,我都检查的腻味了,每次都得不出什么结果,一点异常都没有。”
“又是这样吗?”我自言自语似的说道,没想到罗素接了一句。
“没有任何问题,身体的各方面都很健康,怎么会跳楼,根本就是脑子有问题。”罗素以抱怨的口气,漫不经心的说道。
而我倒是听的茅塞顿开,脑子,脑子就是脑子,这些跳楼的人脑子都有问题,是脑子的问题。
接着我急忙问道:“罗素,你检查死者的脑子了吗?”
“是坠楼身亡的,脑浆都蹦出来了,我检查那里干什么!”罗素说道,是了,跳楼案的死者脑子大面积都摔碎了,就算想进行尸检,检测的结果也说明不了什么,所以就断了脑子有问题的想法。
“对了,罗素,带我们去看看昨天你进行尸检的那个死者,你不是说他的脸上和跳楼案的死者,挂着差不多的笑容吗?”我突然就想起了此行的目的之一,看看那个猝死的人。
我们跟着罗素来到了太平间,看来罗素也是这里的常客了,他娴熟的拉开了一个冷柜,然后看着我和严理绘。
我上前一步看了看那个冰柜阁,而此时罗素正盯着现在后面的严理绘,没有看我这里。
我奇怪的看着他,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吓了个哆嗦,转过头来看是我,正要数落,我指了指空无一物的冰柜阁,罗素吓得往后跳了一下,应该我接的快,否则这个冰柜阁非得掉到地上不成。
“我,我记得明明就是放到了这里的,怎么不见了。”罗素紧张的说到,还颤抖着观望着四周,他在怕什么?一个做法医的怕鬼啊!谁信。
我将那截空冰柜推了回去,跟罗素说道:“你是不是记错了。”尸体难不成自己跑了,要知道,我们可是坚信马克思主义唯物论的,根本不相信鬼这回事。
“罗素,是不是这个。”严理绘说到,寻着声音,我和罗素看向了严理绘,只见严理绘正掀开一个床上的蒙尸布,指着尸体问。
罗素小跑过去看了一眼说道:“是的,就是他。”
闻言,我也走了过去,看了一眼尸体,脑部是缝合的,应该是罗素将尸体的脑部给解剖了,检查完又给缝了回去。
脚部保存完整,我还可以看到死者僵在脸部的笑容,唇角微微上扬,漏出一个从容的微笑,仿若看破红尘。
这……是巧合,还是存在什么关联呢!这个人和跳楼案的死者是那样相似,这个笑容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嗡嗡翁……”我正思考着,电话突然响了,这里本来很安静的,突然传出声音我们三个都吓了一跳,是萧河打来的。
我接了电话,萧河告诉我一个怪消息,是我的话,勉强能接受,但是我联想到一个更坏的消息,毒品可能流入市场了。
第三百一十章 又卷入一人
萧河告诉我说,我们的检查结果显示,我们的大脑皮层受到了轻微的影响,再严重下去可能会产生脑溢血。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罗素在幸福家园那会曾说过,这个死者与其他死者不同的地方就是脑溢血。
而其他死者的脑子基本上已经没有检查的条件了,也就是说,很有了可能大家的情况都是一样的。
而我和萧河也是误沾了毒品才到医院检查,并检查出了大脑皮层收到影响这个结果,也就是说所有跳楼的死者都有可能独食过这种毒品,但是为什么要到同一地点去跳楼呢!
如果说有凶手想要他们死的话,他们就不会这样自然而然的因为脑溢血猝死在家中吗?让他们这样“自然”死亡不是更好吗?这样办事对凶手没有任何益处,只会引起我们警方的注意,对,我好像也怀疑过他们是为了引起我们警方的注意,好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转移我们的注意力,好顺利的运毒,让毒品顺利的流入“市场”。
还是说这些人都是跟我与萧河一样是误食呢!之后设计他们在幸福家园十四楼自杀,那么林悦翔的自杀要怎样解释,她可并不是在幸福家园啊!对了,我记得她家住的地方门牌号是什么1401的,这也是代表十四楼的意思吗?
她的死会不会跟吴青峰有关,不是什么承受不住压力的所以自杀的有关,而是吴青峰本就设计了林悦翔的死。
不管怎么样,吴青峰这个人是值得注意的,我现在还是去吴家,见一见那个吴青樾吧!如果吴青樾跟吴青峰真的长得一模一样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如果不一样……我就应该立马逮捕吴青峰了。
不,暂时不能打草惊蛇,还没有直接证据,我该怎么办,该从哪里入手,想着想着,我突然感觉心跳加快了,血液不住的往头皮涌入,越来越快,我的大脑有些缺氧,呼吸越来越觉得困难,视线也变得有点模糊。
然而血液还在不住的往我的大脑涌入,停下,快停下来,我本能的抓住了一旁的罗素。
罗素看出我不对劲,就扶住了我,在我视线完全的模糊到看不见东西前,我好像看到,脑溢血死者对面放着的那个床上的蒙尸布被人动过。
“哎!林凌!你怎么了……”之后我虽然看不见东西了,但脑子还是半清醒的,只听见罗素在喊我,而我想的却是严理绘在干什么。
过了一会,我在罗素的呼唤下,彻底清醒了过来,第一眼看见的是有些焦急的罗素。
我说了句没事,拉着他借力坐了起来,我看到了站在一旁的严理绘,那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一闪而逝,瞬间换成了满脸焦急,但我自认为没有看错。
又往旁边搭了一眼,严理绘所站的地方那个停尸的床,我在半昏迷之前是有被掀开过的痕迹的,而现在没有,严理绘刚刚也不是在现在那个位置的,她原是站在那个死者床边的。
没错,我就是在怀疑她,严理绘。先不说针孔摄像头的事,就是刚刚,严理绘要是一下就掀开了我们要找的那个死者的蒙尸布没什么,可是很显然,她不是一下子就掀开的,而是先掀开了另一个,并没有叫我们,掀开了正确的才叫我们过去,在我半昏迷的时候有将蒙尸布被动过的痕迹抹除,这一切说明什么。
我虽然怀疑,但还是不动声色的站了起来,罗素看我没什么事也松开了扶着我的手。
“我们走吧!去幸福家园看看,也许针孔摄像头里真的记录下了什么。”我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盯着严理绘,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来,然而结果却仅仅是失望,严理绘这次丝毫没有异常,难道先前真的是我看错了,但愿如此吧!
“林凌,你真的没事吗?要不要去检查一下。”罗素说道。
“没事,应该是我误食过毒品的缘故,刚刚萧河告诉我,我们两个大脑皮层都受到了一些影响,所以可能是这个原因导致的我刚刚大脑充血。”
“大脑充血,那严重了就会和这个死人一样,还是去开点药吧!”罗素说完,拉着我就要往诊断室走。
我拽住了他,说道:“不是一时半刻的事,这是新型毒品,我看跟毒药似的,应该还没研究出解药吧!”
“那这也不是个事啊!”罗素说道。
“没事,等结了案子,我休息两天就好了,没有大量服用,应该问题不大。”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