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怔怔地看着柳芽,径直问道:“陆家姑姑呢?”
柳芽咬了咬下唇,轻声道:“她走了,说是见了故人的女儿心愿已了,望姑娘勿念。”
顾盼默默地让柳芽给自己抹了头脸,看几个妹妹睡的小脸红扑扑,有些不忍心唤她们起来,便守在一旁看着她们,见日头越升越高,却又唤过柳芽,一起背对阳光而立,刚好给几个小的遮挡住了阳光。
没过多久,就听到外面杂乱的脚步声响起,门被人一下推开,就见许嬷嬷一马当先,带着些丫鬟婆子冲了进来,二话不说,两个人架起一个小的,把一众小姐都带了出去,便连顾盼也没能幸免于难。
这些婆子带着一众小姐们却是去了隔壁的院子,简简单单的,只院子中间有棵槐树,却是生的歪歪扭扭,给几个小姐洗漱过后,许嬷嬷又叫人上了早餐。
这却是姐妹几人头一次一起用早饭,几个人都有些新鲜,尤其琇姐儿和琬姐儿,一会看看珏姐儿,一会儿又看看顾盼,行止间却是不知不觉地模仿了两个姐姐。
吃罢饭,眼见许嬷嬷又张罗人去寻来换洗衣物,珏姐儿拉住顾盼的袖子,悄声问道:“姐姐,昨日里那个女先生呢?”
顾盼苦笑道:“走了。”
珏姐儿闻言点了点头,老气横秋地道:“我就知道母亲不会为咱们请来那样的先生的。”
顾盼一愣,问道:“那会请来什么样的先生。”
珏姐儿脸一板,面无表情地道:“身为女子,就要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她的语气刻板严肃,却是把个严厉地女先生学的惟妙惟肖。
学的兴起时,二人头上突然各自被敲打了一下,珏姐儿一下跳起,捂住脑袋叫道:“哪个打我?”
顾盼也捂住脑袋回头,却见身后立了一个中年妇人,微微有些发福,却丝毫不让人觉得和善,板着脸,如同挑选货物一样,上下打量着珏姐儿和顾盼。
珏姐儿被她盯得胆寒,不知不觉地靠近了姐姐,那妇人眯起眼睛一笑,姐妹二人齐齐打了个寒战,就听到这妇人冷声道:“小姐莫要忘了,闲谈莫论人非也是大家闺秀必须谨记的”
这个却是侯爷夫人为她们姐妹几个请来的正牌先生,昨日里吃了个闷亏,被陆三姑打昏丢到了床底,直到早饭后才被人发现,心里真真憋了一肚子气,却是全发到韦家女儿身上了。
这妇人自我介绍姓甄,却含糊不清地没有说是夫姓还是娘家姓,只肯叫她们唤她做先生。
待姐妹几个换了干净衣服,便开始上课,果然和顾盼最初设想的一样,却是从三字经学起,又说几个小的都学过了,径直读了几遍便要顾盼背诵。
顾盼只得装作懵懂无知地样子,磕磕巴巴地背了半篇,总算把这老师打发了去,又叫姐妹几个练字。
琬姐儿年纪尚小,勉强握住毛笔,写出来的字便歪歪扭扭不成样子,那妇人便厉声道:“你这叫字吗?你这还是字吗?”
珏姐儿见她如此蛮横,实在气不过,便偷偷地在她背后做了个鬼脸,逗得琬姐儿一笑,谁想到甄娘子突然转过身来,一下抓了个正着,她抿嘴一笑,温柔地道:“伸出手来。”
珏姐儿倔强地看着她,一动不动,甄娘子大怒,手中教鞭在桌上狠狠一敲,吼道:“伸出手来”
话罢,她见珏姐儿居然哼了声拧过头去,不禁怒从中来,大步行了来,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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