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灼下意识便向脑袋摸去,玹子渊却拦住他,站起来,取下他的发带重新绑好,道:“好了。”
唐灼想起自己只顾着一个人吃喝,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假装咳嗽了一声,道:“我走啦。”
唐灼在附近转了一下,街上的人看见他,不知为何纷纷捂嘴发笑。唐灼甚觉奇怪,但也没多想,看到一个酒家,负着手在店外东看看西看看,店老板扇着扇子道:“这位小兄弟,你要买什么酒啊?”
唐灼道:“请给我一坛你们这里最最最最最最烈的酒!”
店老板道了声“小兄弟真有胆量”,从地上抄起一坛,道:“‘醉花阴’,如何?这可是咱们江北最烈的酒,保准你喝一口肝肠寸断,喝一坛倒地不起!”
这话说得不太吉利,但真是说得很直观了。唐灼心里有些犯怵,心道玹子渊看上去就没喝过酒,该不会真的一口便肝肠寸断吧?但想了想,酒而已,哪里会比毒还恐怖,于是道:“我就要这一坛!”付了钱,提着酒便喜滋滋地往回走。心道,玹子渊啊玹子渊,这一回,我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走着走着,几个小孩嬉笑着跑过,忽然一个小孩指着唐灼,道:“快看呀快看呀!一个大男人竟然还扎蝴蝶结呢!哈哈哈哈哈哈哈!”
唐灼:“???”
唐灼立马飞奔到河边一照,自己脑袋上扎的竟然真是个大大的蝴蝶结!顿时又羞又气,却没舍得打乱,气冲冲回到客栈,给玹子渊喝烈酒的心更加坚不可摧了。唐灼“嘭”地将醉花阴放在桌上,指着自己的发带冲玹子渊道:“……幼稚鬼!!!”
玹子渊故作一脸茫然地道:“你说什么?灼哥?”
唐灼真被他叫了声“灼哥”,感觉又不是那么生气了,“哼”了一声坐到他旁边,心道等会有你好看的。微笑着看了他一眼,举起手招呼道:“老板娘!麻烦给我们拿两个酒杯来!”
老板娘应了一声,拿来两个酒杯。唐灼便开始往杯子里倒酒。玹子渊抽了抽眉头,道:“……你要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