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还在响个不停,我拿起手机打开屏幕,一看,未知电话,想了想还是接了,结果就听到一连串地方味儿很重的普通话,听了半天我才反应过来,是莫萱的妈妈,我很奇怪她为什么要找我,虽然我留下了电话给她,说有事的话可以找我,能帮一定会帮,但离莫萱下葬才一两天,这么快就有事要我帮忙?这是不是有点顺杆儿往上爬啊?
但似乎并不是这样,因为她的语速很急,情绪很激动并且呼吸也很沉重,语气里带着焦急隐含着绝望,我听不完全她的话,但能感受到她的情绪,于是安抚她叫她慢慢说,但她平静不下来,说话颠三倒四,反反复复的重复着说了好几遍,我连蒙带猜的也算是听明白了。
说是莫小弟不见了一晚上,到处找不到人,去派出所报案人家说不满二十四个小时不给立案,整个村子里的人都在找,但就是没找着人,她实在是找不到法子了才给我打电话,因为她觉得城里人的法子总是要比她们乡下人得多,我觉得她想太多了,但她既然找上了我,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毕竟是莫萱的家人,她去了,我与她姐妹一场,也有责任帮她照顾一下。
莫妈妈的情绪很不稳定,似乎担心莫小弟会遇到和莫萱一样的事情,所以说话都语无伦次,我觉得她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了,于是安抚她说我马上就过去,让她在家里等我,因为光在电话里,也说不清楚,更何况以她现在的情况,谁晓得会不会漏说了什么呢!
我打了个电话给岳越,把事情这么给他一说,让他到车站和我汇合,就准备出门儿了。到了校门口的时候抓紧着买了几个包子,我可不想再被饿晕一回,这种丢人的事情有一次都嫌太多。
包子刚啃下肚,就看到一辆破破烂烂的吉普停在我面前,车窗摇下露出的脸是岳越,我又喜又惊,转到副驾驶就坐了上去,不客气的指着路,等车开上了这才问他哪里来的车,总不是偷了他家太上皇的吧?
他看也不看我一眼,自顾自往前开车,闷闷的说:“不是,从朋友那里借的。”我瞧着这车破烂的模样,也不太像他家太上皇开的,怎么着人家也是一局长,虽然不是本地的。
我也没问他朋友是谁,就问他吃饭了没有,他这回倒是看了我一眼说没吃,然后车子就靠边儿停了,上边正是一家早餐店,他关了车门下去,到店里买了十根油条两杯豆浆,就回到驾驶座上自顾自的吃,我一直好奇他那么爱吃油条为什么脸上不长痘,但没问过他,因为他未必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