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工摇摇头,转身推着担架一起出去了。留着一脸木纳的我。
什么这么年轻?什么意思,我也没死呀。
刘荣看着我也叹了口气。我哭笑不得,喂喂喂,大姐,你别搞的我寿终正寝的样子啊。
刘荣从包里拿出300元放在桌子上。随便找了张纸一包压在茶杯底下。
“来的匆忙也没买什么,你自己拿着买点吃的吧。”
刘荣站起身,提起包准备走。
“到时候我派车来接你。”
刘荣走到门口时,又转回身,“哦,对了,这间病房有点古怪。进来的病人,第二天都会呼吸衰竭死去。因为都是重症,所以开始没人觉得怪。但接二连三好几次就,这不,两天前又死一个,就你昨晚没死。硬!院长正好是我的朋友,他说要是里面的人没死,就免了医药费。你真是会占便宜,呵呵。都住了就顺便解决了在出院吧。”
刘荣扬扬手走了。我被刘荣说的一脸懵,还没问清楚什么情况,看了看刘荣用纸包的钱,怎么这么像白包呢。额,还是奇数。
我叹了口气,自己的命还真是被人当草芥呀。也罢也罢。
我摸了摸自己的全身。还好没有缺失。在这里我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梦里好像是听到过奇怪的嘈杂声。似乎是某种电器。不知道和这里的怪事有没有关联。
想想夜晚一个人留在这里不安全。自己又有伤。不如找个垫背的。
有个智者曾经出过一道题。两个人如果同时在野外遇到了熊这么办。智者说是躺下来装死,因为人是跑不过熊的,而熊是不吃自己死掉的动物的。但要是我选一定选择跑,一则谁知道熊知不知道这点。二则,我不需要跑过熊,我只要跑过同伴即可。
我满脸微笑的看向菲菲:“菲菲,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不知今晚菲菲姑娘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赏月呢。”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菲菲叼起苹果一跃,从十二楼的通风口直接跳了出去。
我吓得急忙下床,跑到窗口,朝外张望,菲菲像一只壁虎贴玻璃头朝下往下爬,在三四楼的位置,后退一蹬跳上树干,片刻后,混入人群消失不见?
这东西?真不是什么妖怪成精么。
我喃喃自语道。我打了个哈欠,看了一眼电子钟,已是深夜。整个房间和楼道都静悄悄的,连我翻身的声音都听的格外清楚。白天的时候检查过整层楼,因为病人不多的缘故,基本都已经闲置,连值班的护士也没有留。走道也因此熄灯了。就留我一个美男子在这,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万一凶手来了,我岂不是任人鱼肉。万一他提点什么特别的要求,我该怎么办,万一对方是个邪恶的护士。非要我伺候他怎么办。我是不是应该买条鞭子蜡烛什么的好防身。
我沉浸在自己无聊的想象中,一时间,倒也忘记了恐惧。一整晚都没什么事。我蒙着被子从被子里观察着门口。
我瞅了一眼窗帘外,天空已经有微亮的迹象。估计今晚不会有什么事了。我打了个哈欠,开始有点倦意。正打算换个舒服的姿势躺下。
外面传来车轮转动的声音。
来了?
我急忙躺平,闭上眼睛假装睡着,但眯着眼睛继续偷看。
车轮声伴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走进了房间。我紧了紧手里的燕尾翎。
我试图用眼角的余光看看对方是何方神圣。
人影没有立即动手,而是在我床边徘徊,然后我听到打开电源的声音。一阵噪杂的机械声响起。我一下跳起身,打开灯。
保洁阿姨一脸惊吓的推着吸尘器,抬起头看着我。我看了一眼被她拔掉的呼吸机插座。
额!原来如此。
在医院又修整了几天,主要是为了多蹭几天的饭菜。
回到了租住的房屋,发现一群工人正在搬东西,我一脸纳闷,叫住了其中一人,那人指了指指挥的工头,工头让我打电话给中介。我只好又坐在椅子上给中介打电话,原来那个中介不知从哪里听说了我除掉里面的鼠妖后,决定提前终止合同,我急忙追问违约金的事,中介告诉我菲菲已经签字拿走。我心想不妙,急忙挂掉电话打给菲菲。菲菲支支吾吾说已经付了学费,剩下的钱正好开学前和闺蜜去旅游。
我还没来的急发飙,就被菲菲挂了电话,在打再也不接。我摇摇头,整个人开始上升,我修仙成功了么?我看看两旁。
“喂喂,两位大哥,椅子上还坐着人呢,喂喂。”
两位工人抬着椅子和我开始往卡车上搬。工头从我手里接过钥匙。把门锁上。我看着大门在我面前关上,心痛欲裂。又要无家可归了。
突然开始怀念那座大厦。有地方住,还有人送菜。其实住在那里也不错,我为何要出来?人哪,真是失去了在懂得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