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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慕容黛和顾无忧的性事已经停歇了,慕容黛换过床单之后两个人躺在床上,少年的双眼已经耷拉着想睡了,可是干了这么一场顾朝曦也依旧没有出现,慕容黛怎么能让顾无忧睡过去呢?不然回了顾家怎么交代小少爷的外宿的事,总不能实话实说他们两个是在妓馆里住了一夜吧。
“小无忧,醒醒,醒醒……”
慕容黛碰了碰顾无忧的胳膊,少年噘着嘴露出了一个不满的表情。
“别睡了,我们还要回去呢,现在才酉时,过会儿天全黑了我们就真回不去了。”
慕容黛拿出一套新内衣,挑了挑总算找出一件靛青色的肚兜和亵裤,没那么女气和暴露了,不过说到底也是妓馆里准备的内衣,情趣是必不可少的,只是此刻也没有更好的选择。少年半醒半梦之间,像一个娃娃一样,任由慕容黛给自己穿衣服。
顾朝曦看着自己裤裆那里淫湿的痕迹,活了三十多年头一次感到不知所措,顾朝曦生长在顾家,从小就没有接触过太多的女子,虽然他是家主,必不可少要在社会上交际,可寻常女人根本无法近身,因此顾朝曦是十八岁才开荤,这在富贵之家已经算很晚很晚的了。
顾朝曦对自己的第一任夫人并没有太多的感觉,只是筛选之后觉得适合嫁进顾家。歌妓出身的将军继室,床上功夫的确是好,让顾朝曦头一次体会到了性交的愉悦,只是还不到一年的时间,这女人就因为早产加上难产而离世了,顾朝曦又过起了和尚一般清心寡欲的日子。
开过荤和没有尝过性交愉悦的男人自然不同,顾朝曦念佛只不过是个掩饰罢了,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家主大人年富力强的阳具总会挺立起来,让顾朝曦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顾朝曦看着自己的裤裆,头疼地想到自己压抑的实在是太久了,居然偷窥自己儿子被干就出了精,还是说……以后要想办法纾解一下?
想到这里,顾朝曦又有些愤恨,慕容黛,明明是个男人却占了顾家夫人的位置,等朝晖回来了要怎么跟他解释,而自己……还怎么跟慕容黛……
家主大人重重锤了一下地板,透过小洞,看见隔壁那一对狗男男已经收拾好了,准备离开海棠苑。
顾朝曦先行一步,回到了顾家。
………………
回到顾家的慕容黛久久无法平复心情,就在刚才,顾十九来找他,说明日一早主子要自己去见他。
慕容黛想象不出顾朝曦是什么样的人,但是内卫头领的名号是人人都恐惧的,慕容黛也是从父亲的口中才知道顾朝曦就是内卫头领的事。偌大的昊天帝国,有多少人都死在内卫的手中,就连父亲当初也是被内卫抓住……
想到这里,慕容黛心中一痛,在伤感与怨恨之中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
睡梦中有一座大宅院,但是到处都是痛哭的声音和喊杀之声,仆人们纷纷被抓住,不知带去了哪里,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站在慕容岱的面前,白皙的手指死死抓着自己的腕子,把自己挡在身后。
“即便是内卫,办事也不必如此下作,陛下还未下旨,就放过小女。”
“哈哈哈,尚书大人还如此天真!既然内卫来抓人,自然是有密旨的!既然横竖都是死,尚书大人不如陪我们好好玩儿玩儿,还能死得痛快些!”
捏住腕子的手骤然一紧,慕容禛,七年前高中探花之时打马而过,整个华京的士人都为之倾倒,那修长端正而又温雅的风姿令人仰望,更不必说那俊朗而又带着一点艳色的容貌,岩岩若孤松之独立,傀俄若玉山之将崩。
而现在官居吏部尚书的慕容禛却被这小小的卒吏如此羞辱。
奶娘从尚书大人的身后夺走了小少爷,而慕容禛却被卒子拉拉扯扯地硬拽进了一旁的柴房里。
小小的慕容岱被奶娘在脸上抹了一把炉灰,却听见柴房里的父亲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然后就是那些小卒嚣张的笑声。
“哈哈哈哈,不愧是尚书大人的身子,真是又白又嫩,跟妓馆里的婊子就是不一样!”
“尚书大人的屁眼儿也没有多稀奇嘛,还不是被我的鸡巴肏地一缩一缩的!哟,这贱货哭了……”
“啧,真他妈爽!屁眼子都被捅开了,跟个处女似的……”
慕容岱并不明白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下意识地觉得不好,扒着窗户缝往里看,奶娘在后面哭着拉都拉不住。
父亲被按倒在地上,肮脏的泥土沾了一脸,眼角的泪水已经干涸,但是屁股却翘得很高,被一根男人的鸡巴狠狠插了进去,一丝丝的血水顺着大腿内侧流了下来,慕容禛绝望地抬头,却在窗户缝那里发现了慕容岱的小脸。
尚书大人表情一僵,却挣扎着露出了一个虚幻的笑容,冲着窗户虚弱地说道:“岱儿,莫看……”
岱儿,莫看……
睡梦中的声音如此熟悉,仿佛还在昨天,慕容黛惊醒,窗外的天光已经大亮。
慕容黛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上面还有湿湿的泪痕。
梳洗完毕,又画上了
', ' ')('淡淡的妆容,慕容黛却始终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程式化地一样一样收拾自己。
十年过去了,那一天发生的事情还是历历在目。
直到长大了,慕容黛才渐渐明白,那天父亲经历了什么,又为什么称呼自己“小女”,只不过是为了让官兵以为自己不是男丁而逃过一劫罢了。
年幼的慕容黛比现在还像女子,现在的慕容黛若是不上妆是不会错认为女人的,可十年前的慕容黛才七岁,长得又慢,即瘦且矮,一张小脸就算不做任何修饰也是雌雄莫辨的。
不知不觉,慕容黛的眼角又滑下一滴泪水,小时候自己常常穿裙子,因为有一次自己被奶娘随手穿了一件粉色的衣裳,又扎了两个羊角辫,父亲看见了笑了好久,从此之后,只要父亲不开心,慕容黛就会扎两个辫子逗慕容禛开心……
“夫人,时候不早了,主子还在佛堂等您。”
慕容黛淡淡点头,擦干了眼泪就离开了三春堂。
他要当年之人血债血偿。
………………
佛堂森森,熹微的晨光丝毫照不进这里,只有昏暗的灯火映照着佛祖的脸。
顾朝曦现在很烦闷,因为昨天晚上自己又梦见了海棠苑里的情形,只是这次的梦很离奇,自己居然就在房间里看着儿子和慕容黛交合,无忧几次三番喊自己一起来,梦里的自己却是满脸通红,蠢蠢欲动。
虽然在关键时刻自己醒了过来,但是梦到这种内容足够让人不快了。
“你来了。”
顾朝曦的声音沉稳有力,让慕容黛心中一动。
“相公你总算见我了。”
顾朝曦听见这一声“相公”,眉头紧皱,转过身来。男人的身材高壮,隆起的衣襟能看出在华贵的衣袍之下隐藏着怎样有力量的身体,顾朝曦很俊,浓密的剑眉加上一双形状很好的眼睛,挺直的鼻梁,流畅的下颔线条,可称得上是俊美无俦。只是顾朝曦的眼中带着常年都不散去的深沉和阴霾,若是看着他的眼睛久了,就会不寒而栗。
“慕容黛……这是个假名字吧。十年前吏部尚书慕容禛抄家,你被奶娘抱走逃过一劫,官府没有继续追究,因为你是个庶出的小女儿。从此以后你就隐姓埋名的生活,可去年你忽然参加了华京的琼林宴,然后就马不停蹄地来到了云州。谎称自己是被杀的慕容禛的庶出女儿,在云州住了下来,然后每天在朝晖游逛的酒馆里和他偶遇,二爷走的时候还和你依依惜别,赠了你一个玉佩……”
“好一个慕容岱,处心积虑就为了混进顾家,你到底想干什么?”
才短短一个昼夜,顾朝曦就把慕容岱的生平查得清清楚楚,慕容岱忽然有些浑身发冷,顾朝曦如此厉害,自己真的能跟他斗下去吗?
“不错,我就是有心混进顾家的,内卫头领大人,我的心思你应该明白。”
顾朝曦略一思索,看着慕容岱坚定而又清澈的眼神,明白了他的想法。但这样一来,家主大人就更加头疼了,慕容岱必然不会主动和离,那么按照诅咒的内容,他只要一日是顾夫人,他和顾朝晖就得把慕容岱供起来。
顾朝曦烦躁地握紧了拳头,好不容易找个女人,却碰也不能碰……
“你想查你父亲死去的真相?”
“没错。”
顾朝曦又沉默了,其实慕容禛抄家的原因并不稀奇,在事情发生之后只要是对政治敏感的人都能猜出原因,只是这事在朝廷里讳莫如深,皇帝对朝臣封了口罢了。
“若我告诉你真相,你能写和离书吗?”
慕容黛眼珠一转,若是知道了真相,他还要借着顾家的势报仇雪恨,自然不能和离,可此刻也不妨先骗一骗顾朝曦。
“若你肯告知真相,我必定写和离书。”
说罢,慕容黛对着顾朝曦深深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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