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观尘终于回宫,飞扬转头看去,眼睛一亮,委委屈屈地喊了一声“哥哥”,爬起来跑到他面前。
他撸起衣袖,露出手臂上两道淤青。有些药油味儿,想是小成公公帮他处理过了。
许观尘回来的路上,听小成公公说,萧贽与飞扬……打架了。
他揉揉飞扬的脑袋,又轻轻拍了拍那两道淤青,帮他吹了口气,转眼去看萧贽。
萧贽见他看过来,掩在衣袖里的右手握拳,使劲掐了两下,掐坏了伤口,才抬起还缠着细布的右手。
细布包裹着,慢慢地透出血迹。昨日圈在上边的香草枝子,却还好好的挂在上边。
许观尘转头,弹了一下飞扬的额头:“陛下手上有伤,怎么可以和陛下打架?”
飞扬很是不服:“他用左手拿刀!”
宫道上行驶的小马车翻了。
飞扬继续道:“他还用左手写字!”
啪叽一声,小马车翻了个彻底。
许观尘垂眸,想了想,走去屏风后边,拿了一枝香草递给飞扬:“你拿去烧,烧成了灰,哥哥给你画额头。”
飞扬好得也快,被他这样一打岔,什么事情都忘记了,捧着枝子,欢欢喜喜地就走了。
许观尘转回屏风后边,把放在桌案底下的药箱拖出来,藏在匣子里的念珠收在怀里,又抽了一枝香草。
他提着药箱,在萧贽面前盘腿坐下。
上药时,许观尘低着头,随口问了他一句:“你不会疼吗?”
萧贽不答。
包好了伤口,许观尘又用香草做了个结,扣在他的手上。
“很疼的。”许观尘抬头,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前日你用拂尘打我一下,我到现在还疼。你这个看起来,恐怕还要更疼一些。”
萧贽依旧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