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许观尘再看了一眼舆图,坐回萧贽身边。
丹书里藏着的东西都取出来了,丹书也变成了四片,再看不出别的线索,许观尘将东西都收进匣子里。
他把那块金令牌还给萧贽:“原本就是宫里的东西,还是给你比较妥当。”
“好。”
许观尘撑着头,若有所思道:“如果那上边画的是舆图,指的是某个地方。那个地方,会不会有宝藏?”
“若是宝藏,怎么会需要令牌?”
“或许有什么机关,或者有人看守,需要令牌才能拿到……等等……”许观尘恍然大悟,“宫中其他八位重臣的丹书,会不会也藏了东西?我记着,先皇在位的时候,分明是安国公理天下之财,要真有宝藏,也不可能放在我们定国公府的丹书里,定国公府掌兵,这东西应当与兵有关。什么东西需要令牌才能指挥得动,自然是人。那就是——”
许观尘倏地抬眼:“一支永远待命、秘密训练的军队。”
他想了想,又觉得好像哪里讲不通,揉了揉眉心:“都怪老皇帝,不把话说清楚就驾崩了。”
又过了一会儿,裴将军在帐外低低地唤了一声:“许哥儿?”
“诶。”许观尘一边应着,一边起身,对萧贽做了个揖,“我出去看看。”
他掀开帐子,走出去,裴舅舅把他拉得远了一些,低声问道:“那东西……是陛下要的?”
许观尘不解,疑惑道:“什么东西?”
裴舅舅却道:“你怎么也由着他胡闹?”
许观尘仍旧不明白:“什么?”
“这个。”裴舅舅从袖中拿出一张图纸,还心虚地朝四周看了看。
许观尘打开图纸。那纸上画着两颗铃铛,金铸的,镂空的云纹,还特意标注了,铃铛里的金属舌,是一种特殊的磁石做的。两颗铃铛分雌雄,靠近的时候,雌铃会响。
就两个铃铛还分雌雄……
许观尘脑中一根弦儿崩断,连忙解释道:“不是……”
他忽然想起,从军器处出来的时候,他特意嘱咐老铁匠,今日之事,不要让旁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