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很清楚,因为这是他失忆之后,记得的最近的一件事情。
爷爷要柴伯铁券,或许是因为这铁券在紧要时,可免死罪。可是老皇帝也要他看好这东西,不会也是因为这个。
许观尘想了想,用红布把丹书重新包好,收进匣子里:“装这丹书的木匣,还有这块红布,也是爷爷放进去的么?”
“不是。”柴伯摇头,“这是老奴后来添置的。”
“好。”许观尘抱着匣子起身,“我把丹书带回去看看,改日就还回来,还是有劳柴伯你看好了。”
他抱着东西回去,回去时,萧贽正坐在他的房里,手里还捏着一个兔子馒头。
许观尘一面把匣子收在榻前暗格里,一面道:“馒头冷了,你若是想吃,我让厨房给你热一热。”
那是许观尘早晨给他带的,现下都是下午了,自然是冷了。
“不想吃。”萧贽放下馒头,“好看。”
许观尘放好东西,坐到他面前:“这回又找我商议折子?”
萧贽不语。
“那这回真的是翻墙进来的?”
萧贽拧着眉头不说话,应该是想到了那位翻墙进来的小王爷。要不是许观尘不许,这位小王爷,现在应当在西北吃土。
“那你是怎么进来的?”
“微服出巡。”
“昨晚你也是这么说的。”许观尘支起两根手指,点在案上走啊走,“巡着巡着……”
萧贽面不改色地捉住他的手,接话道:“就临幸了定国公府小公爷。”
许观尘双手捂脸。
“让钟遥开的门。”萧贽道,“方才去见了姑姑,她让我到你房里来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