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绝撑着头,闷声道:“我不想去。”
“陛下旨意,你怎么能……”
“姐姐,他就是犯懒,家法揍一顿,把懒筋打断了就行。”说话的是萧绝的亲娘,端王府的小夫人。
“娘啊。”萧绝抬头,“你是我亲娘吗?”
小夫人道:“嚯,我倒觉着你这副模样,全不像是我的亲儿子。”
“不要凶他嘛。”大夫人笑了笑,哄他道,“你爹从前是镇守雁北的大将军,子承父业,你如今大了,去一趟雁北,也是应当的。”
“我不要像我爹。”萧绝豁然站起,“像他一样,好几年都不回家?像他一样,回来就躺在棺材里回来?像他一样,留下孤儿寡母自立门户?”
两位夫人相视一眼,神色复杂。
“反了天了你。”二夫人道,“来人,给我拿鞭子……”
“定国公府的许小公爷,和我一样,十来岁府里人上上下下死绝了,他前几日被家里……”萧绝觉着不妥当,便住了口,不再提这件事,改了话头道,“你们如今也要拿鞭子来抽我了。我知道,我与他这种人,生来就不该怕疼。”
萧绝面色阴沉,全不似从前嘻嘻哈哈的模样,谁也拦不住他,直往外走。
大夫人在后边问他:“阿绝,你去哪里?”
他头也不回:“去找朋友。”
原本住在定国公府的钟夫人与钟遥,前几日搬回将军府去住了,定国公府人不多,有些冷清。
许观尘正在灯下研究定国公府的丹书铁券,他把上面的字拓下来了,又把丹书正反都看过一遍,目前还没有发现什么玄机。
他忽然有些眉目的时候,什么东西敲在窗子上,他的思绪也就断了。
打开窗子,对面的围墙上蹲了个人,那人见他出来,便晃了晃手里提着的酒坛,嚷道:“小公爷,出来喝酒啊。”
萧绝从围墙上跳下来,稳稳地落地,笑道:“前几日看那只肥羊的轻功不错,提起兴趣,去学了两个时辰,我练得还不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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