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铁匠道:“同样金子更重些,所以这东西也更重。铸个金板,再铸个铁盒子,完全合得上,最后还封起来,这样的功夫,要御用的匠人才有。”
许观尘拿起另一半丹书:“这一块,麻烦您也熔开看看。”
另一片丹书里,是一块小小的金牌,同样十分合契。
许观尘看了萧贽一眼,向老铁匠道过谢后,嘱咐他不要把事情说出去,拿起东西,一同出了军器处。
金陵城外驻军营帐里,许观尘将被剖成四片的丹书、一块金板、一面金令牌放在案上。
因为要把东西严丝合缝地放进丹书里,所以金板与金令牌铸得并不是很精细。
金令牌两面各有一个“御”与“令”字,是从宫中那片丹书中取出来的,自然是号令什么用的令牌,由皇帝亲自保管。
金板上只有很简单的线条,取出来时,没注意究竟是哪边在下,哪边在上。现在许观尘把它翻来覆去地看,也分不清这上边画的到底是什么。
他提笔沾墨,将金板上的线条描画出来。
还是想不明白,许观尘抬眼看向萧贽:“萧遇之,你看这铸的像什么?”
萧贽陪他看了一会儿,许观尘随意一瞥,忽然看见营帐里挂着的羊皮舆图。
行军打仗,必定带着舆图,裴舅舅这儿有这种东西,也不稀奇。
许观尘灵光一闪,把金板捧起来,放在舆图前面:“像不像?”
同样是很简单的线条,山谷、关口、河流,全在上边,只是舆图还有标示,金板上没有,看起来也更简单些。
许观尘抱着金板,将舆图上下看过一遍:“但是这指的到底是哪一块地方?”
萧贽道:“那是雁北的舆图。”
许观尘一抬头,果然在上边看到了隶书的“雁北”二字,无奈地点了点头:“这样。”
“你要是想查,回去再另找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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