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知微先生道:“听旁的人说,小公爷的病很是厉害,一病病了三年。”
“是。”许观尘染疾,在宫里养病的事情,许多人都知道,因此他问起,许观尘也只当他是打探消息,并不疑他。
“小公爷这病,可是有什么缘故?”
“不提也罢。”
知微最后问道:“小公爷可曾后悔?”
许观尘也不知他问的是什么,只见着就要到大门前了,门前一架不起眼的马车,那马车帘子被一只指节分明的手掀开一角,分明是萧贽在等他。
他看着萧贽,便道:“我不后悔。”
知微作揖送他,低声笑了两声,他声音本就沙哑,笑那两声,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许观尘上了马车,还未坐定,萧贽便道:“舍得出来了?”
“拿了东西便出来了,我又不是喜欢与元策说话。”
“他日后总拿你兄长的东西吊着你,让你去你就去,朕还总得派人把风月楼、把驿馆围起来?”
“多谢你。”许观尘便道,“以后不去了。”
“风月楼里,那两个女道士……”
许观尘忙坐直了,右手举过头顶,发誓道:“我没碰,我念经来着。”
“知道,我在隔壁。”萧贽却道,“元策给你递劝降书,你没明白?”
许观尘疑惑:“什么?”
“他不喜欢那两个假道士,他喜欢你这个真道士。”萧贽低声道,“他有心拉拢你。”
“拉拢我?”许观尘笑着摇头道,“我有什么可拉拢的?我与他不共戴天,在朝里也不做事,空顶着个定国公的名头,什么权力也没有,于他夺嫡毫无用处,他拉拢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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