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你师父的命都不管了?”
许观尘咬牙道:“你敢?”
萧启抓着他的衣领,把他拽起来,拖着他去了东边的院子。
静虚观原本依山势而建,道观不大,但是往后开凿山石,开了个山洞。
萧启拉着他,一面摸黑往里走,一面道:“这个道观,你去青州修道那一年就有了,我原本想着,你要喜欢修道,回来就待在这儿,不必再出去了。阴差阳错,成了我在金陵最隐蔽的一个据点。”
复往里,洞中并不宽阔,东西也不多,一张小榻,一个小案,两边蜡烛挂在壁上,闪着幽幽的光。
萧启把他丢到榻上:“你恐怕不知道,我从前也念经,就在这间静室里。”
“你现在不想说丹书的事儿,再过两日你病发,那时再说也不迟。再不肯说,你师父恐怕就……”
默了半晌,萧启缓缓道:“我派人去查国公府,你想,除了你师父,还有谁会熟悉国公府熟悉得像自己家?哪位会武艺高强到出入国公府如入无人之境?”
“元策怎么会有你兄长的这么多东西?这么些年没找到你兄长的尸首,元策在西陵又专管武傀儡的事情,你就没有存了半点疑心?”
“你就算不顾念着你自己的病和你师父,也该顾念顾念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