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观尘脑子一懵,连道几声“不可以不可以”,往床榻里边逃,却被萧贽握着脚踝,拽了回来。
萧贽问他:“你是想咬着拂尘?”
许观尘疯狂摇头,抓着身下被褥往后退。
萧贽抬手,却按了按他的后背:“疼不疼?”
许观尘一愣:“哈?”
“摔青了。”萧贽一推他的肩,把他翻了个面儿,按倒在榻上,“疼不疼?”
大约是那时候杨寻推他一把,摔在雪地上,把后背摔青了一片。
方才萧贽派人去查他打架的事情,知道了这事儿,所以来找他算账。
许观尘确实没有什么感觉。但他转头觑了一眼萧贽的脸色,只好点点头,道:“有点疼。”
萧贽用药油把淤青推开,许观尘揽着枕头,趴在榻上,昏昏欲睡。
过了好一阵子,萧贽忽然道:“下回还去吗?”
许观尘把脑袋埋在软枕里,摇摇头,闷闷地道:“不去了,下回不去了。”
萧贽很是满意,又过了一会儿,许观尘闭着眼睛,呼吸匀长,仿佛是趴在榻上睡着了。
萧贽摸摸他的耳朵,凑近了啄他一口,语气却仍是寻常:“天底下只有我把你放在心尖尖上,只有我对你最好。”
许观尘翘了翘脚。
第22章除夕新酒
再过一日便是除夕,小成公公一早就把打磨好的驼骨珠子放在许观尘案上,许观尘调了香,慢慢地熏着,好叫四十九颗珠子都染上新香。
织造府将新制的定国公的礼服送来,明日随百官觐见朝拜要穿的,就挂在房里。
飞扬抓着金光闪闪的衣摆不舍得松手,许观尘熏着珠子,忽然想起某一年除夕,萧贽瞧了一眼他的衣裳,问他是不是同织造府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