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观尘强忍着咳嗽,嗷呜一口吃了蜜饯,嚼了嚼就咽下去,然后端起药碗,也是很勉强地,喝了一口。
还察觉不到苦味的时候,赶紧把汤药喝下去。
许观尘长舒一口气,抿着唇,抬眼看萧贽。
他这模样,分明又是索吻,还要他抱,要他夸。
萧贽拿过药碗,把他抱到腿上,亲亲他还苦涩的唇角。
一小碗汤药,许观尘分了好几次喝完。萧贽抱着他,他喝一口,就低头碰碰他的唇角,以资鼓励。
就这么黏黏腻腻的,把一碗药喝完了。
萧贽再陪他坐了一会儿,两个人随口说着话,不说元策,也不说雁北西陵,只说一些闲话。
说起从前在青州初见,又说起在金陵城在同一个屋檐下的三年,也说起福宁殿里的三年。
许观尘道:“之前你问我,想起你抱着我走过宫道的那件事没有,我还没有想起来,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萧贽答道:“元月初一。竟明一年,元月初一的事情。”
许观尘掰着指头算了算,原本想说他就快要梦见了,却迷迷糊糊地,竟就这么靠在萧贽怀里睡了过去。
他忽然没了声儿,把萧贽吓了一跳,萧贽试了试他的鼻息,还握着他的手腕,探他的脉搏。确认他只是睡着了,便轻手轻脚地把他放在榻上,帮他盖好被子。
萧贽放下榻前帷帐,捡起墙角摔碎一角的玉佩,转身出去了。
小成公公在外边守着,萧贽再往外走了两步,确认不会吵醒许观尘,吩咐道:“去找几个侍卫,有件差事要他们去办。”
小成公公却道:“陛下是要派人去风月楼走一趟?”他俯身行礼:“元策殿下与小公爷说话时,奴才就在旁边,恰巧听了两句。”
萧贽看了他一眼,忽然想起他从前是做什么的,便道:“你怎么想?”
小成公公俯身叩首:“奴才愿意带飞扬走这一遭,把许大公子的遗物取回来。”
萧贽把玉佩丢给他,道:“你带人去,拿不回来,就把东西抢回来。”
江南繁华地,属金陵风月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