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观尘委屈:“我都说了三回不要了,你一回都不听。”
“我的错,现在听了。”萧贽帮他拢了拢身上衣裳,“回去罢。”
出来走一趟,许观尘的面色仿佛好了许多,不知道是被亲的,还是真的好了一些,他的唇也有了些红润的模样。
怕他累着,走下城楼台阶,萧贽就要背他,许观尘没让,准备与他一起,慢慢地走回去。
许观尘道:“赶得及喝药的。”
于是他二人就在深宫,长长的宫道里并肩而行。
走了快没一半,许观尘就愈发慢下脚步,抬眸一看,眼前就有宫殿,便道:“过去歇一会儿吧。”
萧贽摸了摸鼻尖,暗暗地笑,却也应了。
走近了,许观尘看见那宫殿的名字,忽然就不是很想进去了。
那是珍和宫。
萧贽才说过,要把他和宫里的奇珍异宝,一起锁在珍和宫。结果这会子,他就自个儿送上门来了。
许观尘心中忽然生出退缩之意,往后退了半步:“算了。”
萧贽揽着他的腰,带着他往前走:“走罢,去看看。”
他二人上回同来珍和宫,还是在几个月前。吵架扯坏了许观尘的念珠,萧贽带他来珍和宫,挑了一匣子的珠子给他穿念珠用。
那时候在珍和宫里,许观尘抱着木匣子,一手端着烛台,跟在萧贽身后,萧贽将串珠衣裳上的珠子撬下来,丢给他。
他二人,活像是来珍和宫打劫的江洋大盗。
此时再来珍和宫,宫中没怎么变,各色宝贝堆满架子,一重一重,像屏障似的,在大殿中隔开。
许观尘走不动了,扯了扯萧贽的衣袖,告诉他一声,就坐到边上的红木箱子上。
他低头捶腿,萧贽便在他身边坐下。他这一病,又消瘦不少,萧贽很容易就把他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到底是两个男人,大白日里黏糊糊的,萧贽从来不管这些,但是许观尘别扭,便别过头去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