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依旧缠着香草枝子,手臂上倚着一柄拂尘,有牙印的那一柄。
或许是因为病情转好,又或许是因为与萧贽关系转好,近来许观尘的心境澄明通透,打坐的时候自在得很,时间也久了些。
萧贽出去批折子的时候,他在打坐;萧贽回来之后,他还在打坐。
萧贽就站在他身后看了一会儿,看见许观尘执着拂尘,做了个收式,萧贽喊了一声“道士”,就坐到他身后。
许观尘才打完坐,有些神游天外,不知不觉地哼哼了两声,可爱得很。
萧贽坐在他身后,拿起他手上的拂尘来看,又喊了一声:“道士。”
“嗯。”
他二人就挤在一张草蒲团上坐着,许观尘觉着别扭,就往前挪了挪。倒是顺了萧贽的心意,他双手环着许观尘的腰,也跟着往前靠了靠,就把许观尘堵在桌案边。
许观尘失笑:“你做什么?”
他说话时转过头来,萧贽便捏着他的下巴,很是凶狠地啃了他的唇一顿。
许观尘好容易挣脱了,反手推他,碰了碰被咬破的唇角,抱怨道:“又不是狼,怎么总是动不动就……”
萧贽不大高兴,手挪到了他的后颈上,捏了捏。
许观尘挠了挠头,看着他的眼睛,哄道:“陛下,请您亲我,这样行吗?”
萧贽只是碰了碰他的唇角,却把他按在案边。
案上有许观尘算卦用的笔墨,萧贽一面给他研墨,一面低声吩咐道:“起居郎,快写。”
许观尘提笔沾墨,写道:二月廿三。
萧贽再亲了他一口:“写。”
——二月廿三,帝与观尘争,帝胜,伤其唇角。
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