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知道,许观尘不喜欢元策,所以也不再说下去。
他不说,许观尘也不想再听他满口胡诌,又问:“我师父又是怎么回事?”
“道长为了你,四处寻找药方,但是那药不容易配,你又只剩下三年了,快到期限的时候,道长才找到我。”萧启道,“他告诉我,我才知道有这件事,我才看到父皇留给我的信。父皇也把解药留给我了,一共三颗,因为情况紧急,我给了道长两颗。还有一颗,我担心你,想亲自来金陵看看你。”
“我师父呢?”
“他就在西边的院子里,你要是想见他……”
许观尘打断了他的话:“丹书铁券是不是在殿下那儿?”
“定国公府的丹书铁券,是道长带出来给我的,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把东西带出来,那里边……”
“够了,我都知道了。”许观尘往后一靠,就靠在供案边,“我背上那一刀,是你砍的;你手里拿捏着解药,威胁我师父给你办事儿……”他还想要丹书里边的东西。
做过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都被许观尘摆出来,萧启明显有些气急败坏,却只道:“我在西陵,原本可以筹谋得久一些再回来,要不是为了你的病,我冒着危险回金陵来做什么?”
萧启急急上前几步,把他按到供案前:“我现在明白了,你受伤了,我才懂得心疼你。还要多谢你,还把我当做好友君主,否则你怎么会以为我死了,还把我与杨寻、何镇的灵位供起来?”
“我冒着这样大的风险回金陵来,就为了你的病。”萧启道,“你服个软,咱们还像以前那样。”
许观尘双手捧起萧启的灵位,萧启只道他是回心转意了,便道:“我既然回来了,你也不用守着灵位过日子了,改日就把它拿去烧……”
许观尘抓起灵位,照着他的脸,狠狠地扇了他一下。
一声巨响,木的牌位从中折断,裂口划过萧启的脸,还带着木屑的伤口里缓缓流下鲜血。萧启怔怔的,脸歪向一边,头发散落下来,被打中的半边脸,很快就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