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这时,脚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身体一冲便摔倒在地上。这一下摔得很重,身体在地上滑行了几米才停下来,肯定有些衣服已经划破了,至少他感觉到膝盖和胳膊肘非常的疼,就好像被高温的油锅炸了一下一样,火辣辣的。
这时他也顾不了身上的伤,急忙想站起身,可突然间却感觉身体一重,一下竟然没有爬起来。他吓了一跳,再次倾尽全力,可是还是没有爬起来,身上就好像被压了一座大山一样,不管他怎么样的用力都无法挪动一分。
看来是出了大问题了,难道是身上的神经被摔断了,造成全身都不受控制?或者是被摔得麻痹,暂时的失去了行动能力?他希望是后者,可很快就感觉到不对劲,他感觉到四肢都是孔武有力的,并没有什么麻痹的感觉,可是为什么却起不来呢,甚至,连直起一点身体都做不到。
肯定有问题,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东西压在身上,可是却有一股极大的重力死死的压制着他的身体。他那种突然一个激灵,想起了一件事情。听老头子说过,鬼常常会压在人的身上,使人的身体无法移动,人看不见但是却可以感觉到,难道他身上被一只鬼压住了?
王一生感到非常惊恐,他觉得自己的猜测是真的,不然的话就无法解释这一切了。可是该怎么办?他努力的扭动自己的身体,但是能活动的地方和范围实在是太小了,那微小一点的距离根本无法让他做任何事情。
就在这时,他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声轻微的喘息,像是离得很远的抽风箱,非常的急促,让人停了都不自觉的心跳加速。
是鬼的喘息?王一生身体都变得僵硬了,他以为鬼是不会呼吸的,没想到鬼也能发出这样的声音。随着,他觉得身上传来一阵阵阴冷的感觉,像是有一大块的冰块紧紧的贴住身体一样,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层,有种战栗的感觉。
“鬼爷爷,鬼祖宗,求求你饶了我吧,小子知道冒犯了您,如果您肯放过我,我之后一定会经常烧些纸钱美女什么的来孝敬您……”
他口中不停的念叨着,希望这样可以让自己逃过一劫,可是一点效果都没有,那喘息声反而越来越大了,最后就贴在他的耳边。
如果是一般的普通人可能会被吓的不知所措,王一生虽然也非常害怕,但是却还没有失去理智,老头子告诉他许多的经验之谈,他努力回想着,终于还是想到了一些办法。
老头子说过,鬼压身是为了抽取人身上的生气,那对鬼来说是非常珍贵的东西,而这种鬼会随身携带着一个袋子,这个袋子叫做“搐气袋”,是用来装人身体抽出来的生气的,只要知道了这点,那么这鬼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他努力让自己保持着冷静,转了转眼珠,猛然大叫了一句:“袋子掉了。”
第十五章 麻杆死了
就在此时,他感觉身体猛然一松,早已经准备好的他急忙从地上窜起来,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朝通道的尽头跑过去。
尽头的景色终于完全清晰的呈现在面前。果然,那里是一个巨大的石室,有一口巨大的棺椁,是一口石棺,长足有三米的样子,在棺椁前有一口大缸,两边也放着许多的陪葬品,规格非常的大。
王一生瞥了一眼,当即就发现,那些陪葬品中有一些具有非常大的价值,要是弄出去的话,肯定能值大价钱。他心中也不免打起小九九,心想着他自己或许也可以弄几件出去,换了钱财,那以后真是要什么就有什么了。
可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那棺椁一头的墙壁前照着一个黑影,那绝对不是什么鬼怪,而是一个人,他觉得那身影还有些熟悉的感觉,但绝对不是老头子和胡子他们。
突然,他打了一个激灵,这人短短的头发,高大的身材,总是喜欢穿一身的黑衣服,那不是他老爹王文昊吗!
他心中感到一阵惊喜,这次跟老头子和胡子他们过来就是根据王文昊留下的纸条,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到他进而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突然看到他,心里自然非常高兴,心想着总算可以将事情弄清楚了。
可这个想法只是一瞬间的,王一生很快就想到一个严肃的问题。王文昊是怎么进来的?他之所以能进来是打开上面的洞口,不管遇到的事情有多么诡异多么的让人无法理解,起码有一条路,他是怎么进来的?难道这里还有其它的路?
应该是吧!只是他为什么在这里不离开呢?他在这里发现了什么秘密?他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但究竟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
不管怎么讲他总要过去问一问才行,可是眼睁睁看着就要冲进石室的时候,脚下却突然一空,整个人朝着下方坠落,还没等他明白是怎么回事,人已经掉到了地上。
这一下摔得不轻,四肢都几乎酸麻了,胸部传来一阵阵剧痛,还好是趴着着地的,要是脑袋先落地,这一下就惨了。
王一生人还是很警觉的,这边一落地,那边就赶紧爬起来观察四周的情况。第一反映就是抬头看向上方,结果发现一个笔直的洞口,高足有三四米,刚才他只顾着跑,竟没有发现脚下是空的。以这洞口的角度和四周的光滑,要原地爬上去以他现在的装备根本是不可能的,看来他只有找其它的路了。
这四周的地形非常不明显,到处都是乱石子,明显是一处未经开凿的地方,他刚才掉下来的洞口想必是塌陷造成的。
他现在所站立的地方还是比较宽阔的,前方的路就显得非常局限狭窄了。那是一个直径不过一米的石洞,但是却不是干燥的石洞,其中有一半已经被水淹没了,同样是黄色的水,不过却显得很静逸,看露在水面的地方都布满了青苔,显然已经存在非常久远了。
王一生很不想钻这种局限的石洞,而且还是有水的,经历过前面的事情后,他对这种黄色的水总有些抗拒,总觉得这水有些古怪,尽管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不过现在也没有什么选择,这是唯一的一条路,还好这种水看起来应该不会适合什么阴性的生物生活,不然他还真不敢轻易钻进去。
人在里面只能爬着前进,头露在水面,双手划水双脚蹬着下面的岩石,前进起来倒也不慢。这条通道也不知道有多长,弯弯曲曲的总也走不到头,不过往后的路水面和石洞都变得宽阔了一些,走起来也更加容易了。
大约前进了百米左右,地势逐渐走高,水越来越浅,直至完全消失。这个时候可以猫着腰往前挪步,虽然速度不快,但感觉上会更加安全一些。
就在这时,他耳边莺莺燕燕突然听到有说话的声音:“这个人是谁?怎么会在这里,我们进来的时候好像没有见到他,他是怎么进来的?”
“谁知道,真是可惜了,死在这里,也不知道他家里人知不知道。”
“你是想说,如果他不死或许能带我们出去吧,这地方太奇怪了,好像一个迷宫一样,怎么也走不出去,幸好那个鬼东西没有追过来,我想这里应该是安全的。”
“安全个屁,阴森森的,没想到这里竟然会有这样一处地方,之前我们看到的,应该是几千年前的东西。我最想快点离开这里,至于那件东西,不找也罢。”
王一生彻底迷惑了,听这几个人说话的声音,他从来都没有听过,应该不是他们进来的任何一个人,可是这些人是什么人?又是怎么进来的?难道他猜对了,这里真的有别的出口?
他小心翼翼的朝前挪动,很快这一截路便到头了,声音是转弯口的另一边传过来的,还有一些微弱的灯光。当下慢慢伸头看过去,当即发现几道身影,三男两女,都是青年。其中有两男一女手中拿着电灯,背上也背着一些姓李,而另外一男一女则空空如也,脸上带着焦虑的神色,与另外三人完全不同。
王一生微微眯起双眼,在某些时候他是个心细如发的人,从这几人的装备和神色上他就看出一些不一样的东西那带着东西的两男一女看起来是早有准备,随身带着手电筒,所以他觉得他们来这里绝对不是意外。而剩下的一男一女应该是没有想到会来到这里,看他们焦虑的神色就可以看得出来了。
其实这都不关他的事,他最好奇的是这五个人究竟是什么人,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他可不相信这么隐秘的所在是谁都可以随便进来的。
这时,前面一个人转变了一下角度,他顿时看到地上还躺着一个人,熟悉的身形和衣服。仔细一看,不由吓了一跳,高挑偏瘦的身材,不正是麻杆么。
“麻叔!”他忍不住大叫了一句,也因此暴露了自己。三道灯光同时照射过来,那两个没有拿灯的男女也跟着惊叫了一声,估计是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叫声吓到了。
王一生却不管他们,在几人有些慌乱的眼神中挪到麻杆的身旁。一看,麻杆人已经死了,在他的腰部有一个很大的伤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啃咬的,连肠子都流了出来,而死亡的时间不过两个小时。
这一发现让他有些意外,麻杆进来的时间是在前天下午,当天晚上的时候老头子便从里面出来了,那时候他就以为他们三个人在里面出了事。而两个小时前正是他从盗洞下来的时候,难道在这一段时间里麻杆一直都活着?那他为什么不逃出去?他在这里又遇到了什么?这时他突然想起当初老头子逃出去的时候曾说过一句话“这地方怎么会有这种鬼东西,真是邪门了。”老头子经验太丰富了,肯定是遇到什么邪门玩意儿才逃出去的,看麻杆身上的伤口,可能也是那东西造成的。
先甭说这个迷,麻杆已经确定死了,不管怎么说都不是一件好事,毕竟他是受到老头子的邀请才过来的,结果却死在这里。
可还没等他们去思索怎么回事,肩膀上突然被人拉了一下,当即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惊愕的回头看了一眼,顿时一样清秀美艳的脸印入眼帘。是个小美人,不过却眉目含煞,秀目圆瞪的看着她。
“你干嘛?你谁啊你,干嘛拉我,你有病吧!”王一生直接骂道。他可不会看人家女孩长得漂亮就怜香惜玉,现在他们一起来的人都死在这里,爷爷他们也找不到了,好不容易看到老爹,眼睁睁看着就要冲到跟前的时候却掉进这里,他还哪有心思去欣赏人女孩是不是秀色可餐。
女孩顿时气的俏脸铁青,可能她从来都没有被人这么骂过,神色非常难看。“你这个人,我还想问你,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你是怎么进来的?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王一生哪里顾得去理她,蹲在麻杆的身旁,上上下下将他的尸体检查了个遍。除了腹部的伤口之外全身上下并没有其它的伤势,看来这便是他的致命伤。
他的双眼瞪的很大,显然在临死前看到了什么让他极为恐惧的东西。会是什么?鬼?怪物?或者是人?
他在麻杆身上摸索了一下,很快发现他的腰中有一块鼓鼓的东西,当下心中不由一动。不过他没有马上取出来,身边站着几个身份来历不明的人,谁知道会不会见财起意杀人越货什么的,一切还是小心一点好。
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查看麻杆身上的伤势,这时身体突然又被拉了一下,这一下力气很大,让他又一屁股坐在地上,差点摔了个四脚朝天。
“哎,我说你这人,我跟你说话呢,你干嘛不回答?”
王一生愣愣的看着她,装傻充愣可是他的强项。“你这女人真是有毛病吧?我干嘛要回答你?难道我跟你很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