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我问一个很专业的问题!”刘培育把她们几个扒拉开,严肃地望着我:“孟点点,你从实招来,那个当兵的有没有耍流氓?”
“滚!狗嘴不吐象牙!”我抡起手里的本夹子砸向他:“哪里像你想的那么龌龊!我们是清清白白的朋友关系好不好?”
“什么清清白白,男女之间的友谊,根本没有清清白白一说!还是他在欲擒故纵?”刘培育一句话,让我红了脸:好兄弟,你一句话真相了,是我想欲擒故纵好不好?
这些同事,都什么人呐,思想太不纯洁了,我们只不过正式见了一次,而且都没单独说过话,怎么就发展那么快了。
我很长时间,嗯,最起码有十几天吧,我没跟他打过电话,他应该知道我磅房的电话号码吧。他也没打过来过。应该很忙吧,我想。
奎哥来找我,让我很意外。我真不知道他竟然直接把车开到我们厂子里,然后停在地磅上面。当车窗摇下来,我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他冲我一乐,叫了声:“妹子!”我才急忙站起来,冲了出去:“奎哥,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我哥他”
“他不是你亲哥!”奎哥瞪了我一眼:“先上车!”
“我在上班!”
“就十分钟时间!”
“好吧!”
我刚坐到车里,奎哥很不客气地说:“小姑娘,以后不要打扰聂元峰了,算我求你!”
“是他让你说的吗?”心里是钝痛的,就像有人拿把锯齿一点点锯你的心脏,然后痛楚渐渐漫延开来……原来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就是打扰啊。
“你知道一开始为什么峰哥叫你小妹?”他问,且不待我说话,他顾自说下去,他说聂元峰12岁那年,家乡发大水,他和妈妈妹妹抱住了一棵比胳膊粗些的杨树,抱了整整一天,妹妹哭了,说妈妈我饿了,我想吃馍馍
被水冲刷了一天的小树有些不堪负重,已经倾斜了不少,妈妈告诉他们:你们谁都不要松开手,谁松手就不是妈妈的好孩子!峰峰,你千万要照顾好妹妹!妈妈这就回家给你们烙烙馍吃,然后,聂元峰的妈妈就松开了手妈妈随及便被洪水冲远了。
聂元峰他们抱着的小树很快被水流冲倒了,饿的奄奄一息的妹妹只来得及说了声“哥,救我”就消失在一片汪洋中。
聂元峰被解放军的救援队救走的时候,右手还保持着紧握的姿势,而手心里是一块从妹妹衣服上撕下的碎布。
奎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