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到了问询室之后,季湘还是准备先静观其变,喻景悠的事情,她准备暂时先不说。
从警察局录了口供出来,已经是中午四五点的光景了,三个人脸上都挂着彩,那样并排站在一起的时候,就像是三个小傻子,季湘想起,她和盛光郁初见的时候就进了这个警局,那时候还有点冤家路窄的味道,如今第二次进去,彼此之间的身份又不一样了,命运这个东西真的很奇妙,原来有些缘分是冥冥之中早就注定好了的。
许泽阳眯着眼睛看了看湛蓝的天空,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有点死里逃生的感觉,他摸着自己唇角的淤青,想了想,干脆抬手碰了碰盛光郁的肩膀:
“喂,姓盛的,老子都伤成这样了,你给不给我休假?”
在看到盛光郁点了点头之后,许泽阳走到他面前,眼睛一闭:
“那你踢我一脚,最好用力一点,弄成骨折最好。”
季湘吃了一惊,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一脸无语的问许泽阳:
“许先生,你脑子还好么?”
“我好的很,我马上就要躺进医院里了,开心还来不及,快点,盛光郁你果断一点。”
盛光郁握住了季湘的手,没答应他的要求:“你可以去医院贿赂医生让他给你打层石膏。”
季湘觉得这两个人之间的对话有点莫名其妙的,好好的打什么石膏?直到盛光郁拉着她上了车,季湘问盛光郁是怎么回事,盛光郁才一脸无语的说:
“他想骗你经纪人周简,说他腿断了,让周简来医院看他。”
季湘:“……”
这许先生追女孩子的方式,还真的蛮特别的,对于这种“癞皮狗”氏的追求方式,季湘忍不住想对许泽阳竖起大拇指,对于周简这种嘴硬心软的人,果然就是要使点苦肉计才行。
两个人带着一身的伤回香樟山庄的时候,把正在做饭的许阿姨吓得不轻,连忙拉着他们两个问长问短,盛光郁三言两语的就给糊弄了过去,拿了医药箱之后,拉着季湘上了楼,准备先给季湘上药。
季湘的伤外表看起来很严重,但还好都是些皮外伤,虽然瘦,她的身体总体来说还是挺健壮的,季湘窝在沙发里,看着坐在小凳子上给她上药的那个人,他拿着棉签,小心翼翼的擦着她腿上的伤,时不时吹一吹,样子细心又认真,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喜欢他这样安静又认真的样子,她偏着头,猛然想起喻景悠的事情,她觉得这件事情,也许盛光郁可以弄明白是为什么:
“阿郁,其实在你没来之前,喻景悠帮了我一把,给了我一把刀。”
盛光郁听到季湘这么说,停下手里的动作,眼里倒也没有吃惊,季湘看他脸上毫无变化,又接着说道:“我觉得,喻景悠有点奇怪。”
“我也觉得他很奇怪。”既然聊到了这个话题,盛光郁倒也没有隐瞒:“你的手机就算有位置共享,但也不能准确的显示出你在哪里,在知道你被带走的时候,我手机上就收到了一条奇怪的短信。”
季湘被盛光郁吊足了胃口,连忙问他:“喻景悠发的?”
“号码显示是网络短信,就只有两个字,仓库。”盛光郁顿了顿:“你前次不是说喻景悠在浩森家里救了你一回,现在又在危难关头递了一把刀子给你,简直奇怪过头了?如果短信也是他发的,表明了一个问题。”
季湘看盛光郁说的慢吞吞的,咽了口唾沫:“什么问题?”
“他喜欢你。”
季湘:“……”
她怎么觉得平时脑子里很灵光的盛光郁,一变成醋坛子,智商就下跌了呢,她闻着空气里泛起来的醋酸味,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说认真的,你别开玩笑。”
“如果因为身份方面的限制让我无法明目张胆的喜欢你,我也会像他一样。”盛光郁也是男人,喻景悠的作法,实在是不得不让他多想。
季湘突然想起了喻景悠所说的“三爷”:
“喻景悠说,他们都是三爷的人,说你肯定知道三爷,你知道么?”
盛光郁听到季湘这么说,脸上倒是一点也不吃惊:“三爷就是城边一个头目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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