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看到信上写的什么了?”
赵栀眸色微动,小心翼翼的朝他望着。
“你们女人家的悄悄话,我可不稀得看。”
“呼~”
赵栀松了一口冷气,朝着泠鸢望了过去:“泠鸢,你在这儿看着四小姐,莫要让她乱跑,等父亲母亲过来了,你便同他们说,我回蔺府有急事,来不及同他们道别了!”
“奴婢遵命。”
泠鸢欠了欠身,便轻轻的握住了赵雅的手。
“大姐姐若是有急事,便快些去罢,雅儿会听泠鸢姐姐的话的。”
赵雅眸底透露着一抹不舍,轻轻拽住了赵栀的衣袖,想了一想,咬着唇,又将其放开了。
“四妹妹乖,有空我再回赵府看你。”
赵栀说罢,眸色一凝,便朝着平安药铺的方向走了过去,蔺孔明垂了眸,眸底掠过了一抹流光,朝着路远扬了扬下巴。
路远会意,赶忙跟在了蔺孔明的身后,一起朝着赵栀追了过去。
等到人烟稀少之时,赵栀脚步一顿,转过了头,朝着蔺孔明和路远望了去,她眸色闪烁,想了一想,轻轻咬住了唇,蹙起了眉毛,垂下了眸,神情急切。
几秒后,赵栀轻轻跺了跺脚,来回踱步了起来,手中的手帕几乎要被她绞烂了。
蔺孔明双手环胸,倚在了树上,漠然的朝她望着,她不开口,他也不主动询问。
最后,还是路远看不下去了,朝前一步,低声问道:“夫人,究竟是怎的了?把您急成了这般,还拿蔺府当借口……”
他刚刚问罢,蔺孔明便折了一根树枝,朝着他头上敲了过去:“没见到丫头正犹豫着要不要同爷说吗?你就算问了,人家也不会告诉你啊。”
“我何时说了不同你说什么事了?”
赵栀抬起头,不悦的道。
“哟,那你倒是说说,究竟有什么事呗,一个人在这儿急,不如老子帮帮你,爷的要求不高,回府做几盘子桂花糕便好咯。”
蔺孔明将树枝丢在了地上,伸了个懒腰,抬起了点漆般的眸,瞧了一眼天色。
哦,天色大亮了。
拐杖没人拿着,便“砰!”的一声便落在了地上,路远忙低下了头,将拐杖捡了起来,吹了吹上头的土:“属下觉得爷还是得注意点,爷在旁人面前是个瘸子,不能动不动就将拐杖给丢了……”
蔺孔明朝前走了半步,一脚踩在了路远的脚背上,笑眯眯的道:“说不说?不说三爷走了。”
男人生的那般好看,却是个斯文败类,令人心生惋惜,只觉是美玉增了个缺口。
赵栀张了张小嘴,又闭了上去,咬唇道:“我说便是,你若同我一起做这事……我回去给你做三盘子桂花糕。”
她不告诉他,原是怕他跟着一起,再对他不利,并非是想瞒着他什么。
“四盘。”
“只三盘……”
“六盘。”
“说好了三盘……”
“七盘。”
“八盘。”
赵栀被他绕着绕着,便口误了。
“好,成交。路远,你做个见证,回去她若不做,便把她拴葱上三天。”
赵栀眸中逐渐出现了两泡泪,身子抽了一抽,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欺负我!诗云都快死了!”
赵栀觉得,刘诗云跟她要鹤顶红,多半是要自己喝了自尽的,但是赵栀又怕她要鹤顶红有别的用处,怕耽搁了她的大事,也不敢不给她拿去。
蔺孔明眸色微凝,面色突然认真了起来:“要出人命了?将事情说清楚。”
刘诗云死了,可别连累到他家丫头了……
说罢,蔺孔明便揽住赵栀的腰,将她抱在了怀里,拿出一张手帕,温柔的帮赵栀擦了擦眼下的泪,拍着她的肩膀,轻声哄了起来。
“不哭咯不哭咯,瞅瞅都哭成了一个大花猫。”
这般小的小丫头,是要好好哄的。
赵栀擦了把泪,低声将信上的内容,同蔺孔明说了一遍,蔺孔明眸色微动,便将赵栀横抱了起来,脚尖点地,运起了轻功,倏忽跃到了树上,朝着平安药铺的方向而去。
他怕赵栀害怕,伸出了修长的手,轻轻捂住了赵栀的眼睛:“莫怕,一会儿便到。”
赵栀虽然也会些轻功,但跟蔺孔明一比,根本就是三脚猫的功夫,蔺孔明的速度太快,吓的她浑身不停的发颤,让忍不住伸出了手,紧紧的抱住了蔺孔明的脖颈,喃喃道:“若是……若是我摔死了,你便替我同诗云说,就说赵栀死之前,是想着给她松鹤顶红的……”
蔺孔明一个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他那双温柔的眸,逐渐发出了亮光,显得痞坏痞坏的:“丫头,你知不知道,自己像是一种动物啊。”
“什么?什么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