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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房里洗漱完,郁知年出来喝水吃药,又听见杨恪在打电话,对方应当是翟迪。

“投资人那里我明天会去解释,”杨恪低声说,“……我知道,抱歉。”

“还不知道是不是要出庭,”他说,“目前只是检察长申请了一道临时禁令,暂停了股份转让。”

郁知年觉得杨恪的语气听起来好像很严重,他叫了杨恪一声。杨恪坐在沙发上,回头看他,问:“为什么还不睡?”

郁知年摇摇头,杨恪站起身,走过来,和他保证:“没什么大事,你只要好好休息。”

郁知年吃了药,睡得很沉,但谈不上睡得好。梦一个接着一个地做,到结尾都是在逃亡。

第二天一早,杨恪敲他的门,叫他起床。

早餐送来了房里,摆在餐桌上,天光大亮,玻璃窗外是蒙市的城景,因为没有太阳,看起来是灰色的。

起居室飘着鲜烤面包和蛋奶的香味。

郁知年坐下来吃了一些,杨恪告诉他:“吃完我们得回去了。”

杨恪说自己有事,要回公司。

他很忙碌,光吃早餐的功夫,已经让秘书约了好几个人,且又接了一个来自李禄的电话。

两人应该是聊到郁知年,杨恪短暂地抬头看了郁知年一眼,说:“能不让他出面尽量不要,他是学生,又不是公众人物。”

回赫市的路上,杨恪说话不多。

他又接了一些工作上的电话,郁知年听出来,他们的信托转让流程好像是出了什么问题,且已有不少消息灵通的人士知道了。

杨恪的客户怀疑公司运行和投资状况存在问题,给了他不小的压力。

郁知年看着来时看过的悬崖风景,不敢问杨恪太多,却忽然收到了来自任恒的信息。

任恒说他和楚思凡昨天便搬走了,十分感谢郁知年在他们艰难的时候给的帮助,又说:“知年,我在网上看到一篇文章,好像和你、杨恪有关系。”

“不过内容不是很好,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见。”

郁知年回复说没有。

恰好杨恪没在打电话,郁知年忍不住告诉了杨恪。

“媒体都很无聊,”杨恪对郁知年说,“别看那么多有的没的,影响心情。”

郁知年点了头。

杨恪开车很稳,但也快,上午十点半,他们到了罗瑟区,杨恪一将郁知年送到,就离开去了公司。

郁知年上了楼,接到了李禄的来电。

“杨恪在你身边么?”李禄问郁知年。

郁知年说不在,李律师才说:“什么都不让我跟你说。这怎么绕得过你?”

“德钦有股东坐不住了,”李律师简单地告诉郁知年,“起诉了我和杨恪,还找人写了报道,你千万别去看。看了脏眼睛。”

“严重么?”郁知年担心地问,“李律师,那杨恪拿到分红的钱了吗?”

李禄顿了顿,说:“拿到了。”

“那些够吗?”

“其实……”李禄犹豫着,“应该够了。”

“那要是我和杨恪离婚,是不是可以免于被起诉啊?”郁知年只修过一门最简单的法律课程,对这些几乎一窍不通,只是觉得事情比他想得严重。

“不行,”李律师大惊,“离婚怎么行。”他停顿着,说:“知年,没这么简单。”

郁知年实在不懂这些,和李律师聊了几句,李律师只让他别太担心,如果后续有需要他配合的,也希望他能配合。

郁知年答应下来,便上了楼。

杨恪没回来吃午餐,郁知年下午去了图书馆,恰巧碰见了邵西霖。

两人聊了会儿暑假的选课,郁知年又收到了任恒的消息。

任恒说他们刚在新住处打扫完,又告诉郁知年,有一篇新的文章写得十分离谱,现在已经流传得很广,楚思凡金融圈的同学和朋友,全都在讨论这件事。他建议郁知年看一看,有必要的话应该去起诉这家媒体。

任恒附上了链接,郁知年稍一犹豫,点开来看,德钦集团的总部照片显示在篇头,文名叫《德钦之变》,中英文双版。

从两年前杨忠贇逝世时地遗嘱纷争写起,采访了德钦集团的董事方梁,第一部分是前情介绍,第二部分以和方梁的问答对话为主,直指杨忠贇的亲孙子,某知名私募基金合伙人妄图骗取集团股份。

方梁在问答中,把郁知年称作郁某,将杨忠贇的私事摆上台面。

“老杨做生意有一套,我们在这里上市,把主厂区移到桑特市,都是他主导的,不过他本人不像以前他发的通稿里写的那样,我们老朋友都知道,他做事情专断,很偏执。

“你们去看看他以前交往那些女明星,脸都长一个样子,她们都像他那个旧情人。叫什么周某。我们八十年代回国打拼,他就一直在找这个人。

“对,原本继承信托股份的这个郁某,是他情人的孙子,他掘地三尺找到以后,从山里骗出来的。

“郁某我见过几次,挺乖的小孩,很善良,老杨最后生病那段时间,总在床边服侍。我听他的房产中介说,他本来不想要遗产,也不想和杨恪结婚,杨恪用了很多理由,拖着他骗婚了。

“骗婚的理由,损人不利己,他恨老杨,想把我们德钦搞垮。

“杨恪的妈妈是被老杨抢下来的,当年抢孩子官司打了很久,老杨抢过来又不好好带,杨念很小就抑郁症了,十多岁割腕。他送她去治病,吃药吃得人都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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