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不就给人发个片儿么,古医生怎么反应这么大,还跟我吵起来了,”牛可清用手指撩撩古伊弗宁的浴袍带子,意味深长地问:“你这是在......吃醋吗?”
这句话问得,连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自讨苦吃么。
“吃醋?”古伊弗宁只觉好笑,“你这话是认真的?”
牛可清用一种开玩笑的语气回答:“当然是认真的。”
“自作多情是大忌,牛医生。”
“谢谢提醒。”
“欸,你传给我那片儿......”古伊弗宁起了个话头,就坏笑着不说话了。
不得不说,那片儿拍得还不错,像一剂催.情的春.药。他看前面那段的时候,幻想着牛可清也像片里那人一样,跪在他身下,张开嘴......
只需闭上眼睛,将手插.进牛可清后脑的头发里,按着他的头,感受湿热的口腔,享受这一刻的极乐......
“想什么呢?”牛可清的一句询问打破了他的意淫。
“你那片儿挺不错的,几种姿势,全套流程,前戏正戏都很不错,作为一个好学的人,我在里面学到了些很不错的东西。”
牛可清被他这一本正经的下流弄得红了脸,“......你就不怕有人民公仆半夜扫黄,给您扫进局子?”
偏偏这时候,隔壁房间传来了特别清晰的叫.床声,那女人的声音又尖又骚,像给情.色片助兴的bgm,勾得牛可清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的脸彻底烧熟了,一阵尴尬:“这酒店的隔音......不大好。”
沉默几秒,古伊弗宁认真地嘱咐道:“所以你待会儿别叫太大声了。”
牛可清:?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古伊弗宁便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将人扯进自己的怀里,搂着香喷喷的牛医生一转身,后提脚就把门给关上了。
“采花大盗闯进门咯,”古医生小声吆喝着,像只偷腥的猫儿。
然后是一个贴在门后的抵死缠绵,相互亲过对方的颈脖、锁骨、腰侧,每处落点都裹挟了沐浴露的香气,馥郁得如同美神赐予的芳吻。
古伊弗宁将鼻尖埋在牛可清绒绒的发尾里,像上瘾一样使劲地嗅了两口,仿佛里面藏了令人神清气爽的氧离子。
是牛吃草的味道。
“喷香水了?”
“没有。”
不知不觉间,他竟对牛可清的味道产生了依赖和眷恋,这是香烟和酒精都无法代替的,象征着内心深处对这个人的无比渴求。
“好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男人那双索命的蓝眸子又出动了,极近地扫遍牛可清身上的每一处部位,去寻找自己想要撷摘的果实。
牛可清触摸着对方的眼眉,“明明前一刻还在生着你的气,可下一刻,就只想把你镶进我的身体里。”
“你怎么舍得生我的气?”古伊弗宁得了便宜还卖乖。
“是啊,不舍得,”牛可清无奈地叹气,“我总是……不舍得生你的气。”
他想,怎么会舍得呢?
古伊弗宁这双眼睛太会取悦人了,太会把人往深渊里拖,会令他无条件地原谅一切过错。
对于这样一个人,他要隐藏自己的真心,是一件多么艰难的事。舍不得离开,又不敢靠得太近。
二人的脸近得能感受彼此炙热的呼吸,凌乱的发丝尖相互触抵着,两颊都已呈绯红之色。
“你跟那个女护士......是怎么一回事?”牛可清忍不住,还是问出了口。
古伊弗宁愣了愣,身体像没骨头似的贴在他身上,“哪个女护士?”
牛可清小声说:“那天我看到......你俩等电梯的时候聊得挺高兴的。”
古伊弗宁想了想才反应过来,一脸诧异,“你说她?我跟她能有什么事儿?”
他没太懂对方为什么要问这样一个问题。
“她现在还对你有意思?”
“人家早就move on了,她是陪她男朋友来的,她男朋友也是我们医院的医生。”
“哦,”牛可清面无表情,竭尽全力压住往上翘的嘴角。
像是忽然想到什么有趣的事,古伊弗宁眉锋一挑:“嚯,牛医生吃醋了?”
“我再怎么着,也没古医生的醋劲儿大吧?”牛可清自感丢脸,也不放过揶揄对方的机会,“我就给人分享个片儿,你就恨不得从电话里爬出来把我给吃了,啧。”
古伊弗宁不说话了,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消失,他磨了磨后槽牙,那双浅蓝色的眼睛微微一眯,眸光忽然深暗如夜,沉沉地凝视着牛可清,充满危险的气息。
令牛可清的心咯噔一下。
对方的嗓音就像落在潭底的灰石,低沉地在他耳边响起:“你有本事,就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明知会作死,牛可清还是故意激他,“我说你吃醋,见不得我和别的男人搞黄色——唔!”
古伊弗宁确实被激怒了,一把掐住牛可清的下颚,虎口紧紧捂在他的嘴上,没让他把剩下的话说完。
“牛可清,你就是欠收拾。”
古伊弗宁一把将牛可清的两条腿架起,死死地将人抵在墙上,啃咬着那薄中透红的锁骨皮肤。
“今晚的古医生真野。”牛可清抚摸着对方的耳垂。
“那你喜欢吗?”古伊弗宁咬上他脆弱的喉结,邪邪地唤了一声,“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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