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向他坦白认错只会把事情变得一塌糊涂,他不想在贺晋平面前展现这样恶劣且毫无道德的自我——等过几天情绪平稳一些,一定要对他好。
手机显示十一点半,四五个电话被拒接,发了消息也不回,喻遥紧张地在客厅走来走去,时不时看一看窗外越来越肆意的大雨,突然又想,我为什么担心他呢?
因为欺骗,所以心存愧疚,喻遥觉得正是这样。到十二点,他打算拿伞出去找人,门铃突然响了,连忙跑过去,开了门。
湿漉漉的人交缠,贴身红裙覆在白皙的大腿根部,身材玲珑浮凸。蜂蜜茶色内扣卷发的女人扶着醉酒的英俊男人,小脸上流着雨水、汗水和化妆品的混合物,假睫毛掉了,快速眨眼,似乎美瞳也快掉了。她看向喻遥,红唇依旧鲜艳,说的本地话:“帅哥,这位帅哥住这儿嚒?”
喻遥点头。
她嫣然地笑着,雪白长腿高抬,喻遥抬手挡在她腰侧,声音清晰:“我来,谢谢你送他回家。”
女人抿了唇角,意蕴深刻:“你不能啥子都来噻。”
“不好意思。”喻遥抵住门,“我是房东,这屋里不许约.炮,我说了算。”
“你他妈有病吧?”
“真想做,去开房,不懂?”拽着胳膊把贺晋平拖进门,推在身后的墙上,回头看着那女人,“交换电话号码了吗?他醒了,我会转告他联系你,谢谢你送他回来,请你现在离开。”
蜂蜜茶色破口大骂:“臭傻逼!”
喻遥关上门,门外被踹了一脚,哐当响。他没想到贺晋平还挺受欢迎的,出去几分钟就有异性上赶着勾勾搭搭。但这是他的私事,看见了,也当没看见吧。
回头,贺晋平沿着墙壁坐下,很颓然地靠着,双目微阖,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