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女公子?
曹初这会儿正倚着树后的一块巨石,手里像模像样地拿了个酒樽,笑着跟陈群打招呼:“陈曹掾,好巧啊,可有事?”
陈群是司空西曹掾属,叫他的官职也没什么问题。
陈群这会儿简直摸不着头脑:“我方才好似听到了郭奉孝的声音。”
他说话时还瞄了一眼方才满地酒坛子、如今却被树叶掩盖的地方。
女公子不会这么能喝吧?
曹初佯装茫然:“啊?郭奉孝?哪儿呢?”
陈群锁紧了眉头,瞄了一眼她始终放在巨石后面的另一只手:“女公子未曾听见?”
曹初摇头:“没啊,我在这儿好久了就看见陈曹掾一个人,应该是听错了吧。”
陈群虽然不是太愿意接受自己年纪不大耳朵就出了问题的事实,但也找不到其他的证据来证明郭嘉在这里,只能把刚才记下的罪状划掉。
他点头道:“是群冒昧了,还望女公子见谅。”
曹初察觉到石头后面的动静,又把手往里面摁了摁,笑道:“陈曹掾尽职尽责,我怎会介意呢。”
于是陈群就怀揣着一肚子的问号离开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
曹初长舒了一口气,终于松开了手。
还好她反应快!
她望着快要昏睡过去的郭嘉,下意识地戳了戳他的脸。
谁知这一戳可不得了。
郭嘉像是突然清醒过来似的,一把抓住她还未离开的手,睁开了眼。
曹初还当他醉着,把手抽出来哄道:“以后不要随便笑了。”
郭嘉轻笑:“好。”
曹初顿时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故技重施,摊开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郭嘉很配合地作出了与先前无二的反应。
曹初这才放下了心,继续之前没得手就被打断的捏喉结行动。
这东西戳起来简直上瘾!而且有时候还会上下滑动呢!
瞧着她越戳越开心的样子,郭嘉似笑非笑:“好玩吗?”
曹初毫无所觉,连连点头:“好玩!”
比耍剑好玩多了。
姑且不论王越知道她的真实想法之后会气成什么样,反正曹初现在可是十足的开心。
郭嘉佯装感叹:“此处可从未有人敢碰。”
曹初的动作顿住,整个人登时一僵。
思虑片刻,曹初视死如归地一仰脖子:“我这也没人敢碰,我们可以扯平。”
一个姑娘哪里来的喉结哟,这时候的曹初纯粹就是在耍无赖了。
郭嘉也不恼怒,依葫芦画瓢,抬手戳了一下她的颈窝。
指尖轻轻一点,带着微的酥痒。
曹军大营这边的气氛还算不错的时候,前方的战报也传了过来。
曹操亲自率军,杀敌八万。
战场厮杀并不是看谁数量多谁就赢的,而是要看一种“势。”
袁军粮草被烧,人心惶惶。袁军大将张郃、高览二人投降曹操,军心大乱。攻打这样毫无士气的军队自然要比先前严阵以待的袁军轻松不少。
袁绍匆忙之下只带了八百骑出逃,辎重军备、孤本典籍甚至信件之类的物什自然没能带走,全让曹军给搜了个正着。
按理来说这应该是一件高兴的事情,但是曹营中却有很多人陷入了恐慌。
袁绍未能带走的那些书信里有那些人通敌的证据。
在这一战袁绍确实占了极大优势的情况之下,有人生出异心也是正常。
可虽说良禽择木而栖,在此战还未能分出胜负之时就急着给自己找下家,自是受人唾弃。
那些书信都没拆开,原封不动地送到了曹操的面前。
但曹操却并没有伸手打开,而是把它们当着众人的面烧成了灰烬。
“主公……”士卒犹豫。
曹操似乎浑不在意:“袁绍势强时,孤尚且不能自保,何况他们?”
他的决定相当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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