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提醒了张鲁,他喜道:“还请将军移步。”
……
益州,成都。
张松是益州别驾,一举一动都需要谨慎小心,自从他回来之后,已经有好些日子没跟曹操联系了。
他听闻曹初带兵驻扎在南阳郡,就想着去信一封,劝她结交汉中张鲁,带兵通过汉中,趁刘璋不备攻进益州,把刘璋干掉。
这样的操作基本跟曹初做的一模一样,只是张松并不知道曹初已经动手了而已。
他写完信,随手放在一边,开始处理公务。
一天过去,张松有些困倦,一时之间竟忘了要将写好的信藏起来。
谁知,就是这么一个小疏忽,信件竟然被张松的兄长张肃发现了。
张肃简直想锤死这个弟弟。
——他这是要拉着全家人一起死啊!
张肃不敢耽搁,立即跑去向刘璋告密。
州牧府内,刘璋正慢慢品着今年的新茶,听了张肃的话,一时不慎,竟将滚烫的茶水倾倒在了衣衫上。
只是此时他已经顾不得擦拭了,而是上前一把提起张肃的领子,又惊又怒,声音颤抖:“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张肃哭道:“属下所言句句属实啊!”
刘璋气得牙关打颤:“竖子……竖子!去把张松那厮押过来,就地正法!”
张肃“咚”一声重重跪下:“还请州牧饶恕我等家小,他们皆是不知情的人,肃恳请州牧饶恕我等!”
刘璋气得捂胸口,一脚将他踢开。
张肃继续苦苦哀求。待刘璋稍稍冷静一些后,看在他告发张松的份上,张肃的请求总算是得到了应允。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
此时的曹初正顺着张鲁的指引深入益州。
其实她这么做很危险,一旦张鲁生了二心,曹初很可能会被打个措手不及,乃至有生命危险。
吕姝看出了这一点:“如果让张公祺带路,固然能迅速攻入益州,可他若不怀好意,也很容易使得我军必将陷入危险之境。”
黄月英笑了:“不,他不会这么做,张公祺是个识趣的人。”
本来嘛,张鲁投靠曹操就是因为曹操强,人大多都是趋利避害的,更何况他跟曹初还是一见如故的友谊。虽然这事实上是曹初刻意为之。
不管怎么说,曹初的目的总算达到了。
陷阵营虽然是重步兵,但他们即使是披着几十斤重的甲胄,行军的速度也绝对不慢。
这样的军队是需要耗费巨大财力才能养出来的,自受降吕布至今,陷阵营在原有规模上增兵不过只增了五千余人。
但是仅仅这样的六千人,却能打出十万人的气势来,勇之一字,不过而已。
话虽如此,可陷阵营到底不能真的当十万人来用,曹初率先攻打的还是刘璋所在的成都。
要去成都,就得绕路,好在有张鲁指引,这才得以安全过去。
刘璋刚杀完张松,就这么目瞪口呆地看着陷阵营犹如神兵天降般出现在他眼前。
曹初眨眼:“早上好啊,刘益州。”
刘璋也眨眨眼:“……早啊。”
早个屁!他是打呢还是跑呢?
刘璋决定跑路,但曹初并没有给他机会。
——“活捉刘璋者赏两千金!”
刘璋惊恐地发现,眼前那群曹军的攻势瞬间猛烈了起来。望着仿佛眼睛迸光的曹军,他逃都不知道往哪儿逃。
张鲁最见不得刘璋毫无他父亲风范的样子,嗤道:“他怕是会自己过来,你到时可得赏他两千金呢。”
曹初眼皮一跳:“没那么夸张罢。”
“说不准会呢。”
张鲁两手背着,哼着蜀地独有的小曲儿。
刘璋当然没有那么怂,他至少还抵抗了一阵。
可成都守军本就被曹初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加之还有巨额赏金可以拿,陷阵营本身又是以悍不畏死出名的,很快,曹初就把成都给拿了下来。
这个时候,荆州的刘表还什么都不知道。
就连曹初自己都没想到她会这么顺利,她抱剑立在那里,看似是在认真思考,实则神游天外。直到张鲁出声恭喜她,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曹初点头道:“传令下去,不得扰民,不得践踏田地。丞相有令,免除益州一年租税……”
一旦掌控了成都,益州北部基本上就落到手里了。
至于益州南部,那里盘桓着许多异族,就连刘璋在时都搞不定,一时之间也不可能拿下来,只得慢慢渗透。
有了张松的地图以及张鲁的带路,毫不夸张地说,陷阵营入益州简直如入无人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