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你姥姥的,有种光明正大的毙了老子,老子不吃你们这一套,松开,你们这帮狗日的,让老子大大方方去死,十八年后又是好汉一条,你们这群狗杂碎。”
段诚喊的是慷慨激昂,看这帮冲进来的鬼子就没知道好事,心下一横,大不了陪那些牺牲的兄弟们去,骂的更是大声,但没说多少就被鬼子堵上一块破布给捂上了。
但是整年监牢时不仅仅只有关段诚的这一个牢房,其他牢房里也关着不少人,听了段诚的豪言,有几个人不由地叫起好来,惹地鬼子们的刺刀和枪托砸地牢门铁栅上咣咣直响。
段诚被推搡出牢房,跌跌撞撞的走着,也不知道左弯右绕的走了多远,段诚几乎有些不耐烦了,整个枪毙还要这么折腾他,他曾记得在被带进这里的牢房时,牢房外有一堵厚墙,地上,墙上满是血迹,有时还有枪声,附近牢房里的人也是经常在变化。
又是上台阶,又上转弯,又是下台阶,段诚心底里直嘀咕,既希望鬼子立刻给他一枪,给他个痛快,却又偏偏的怕鬼子打他的黑枪,让他死得不明不白,在这种无比矛盾的状态下,段诚被拖带推的走着。
突然他被一股大力猛地拉住,差点摔倒,气得他哼哼了几声。
像是等着被枪毙,段诚心底里开始倒计时,却不料,身上一松,有人把绑着他的绳子解下了,嘴上的布也被一把扯下。
头罩从头上拿下,段诚迷茫的睁开眼睛。
房间内的布置十分奇怪,没桌没椅,只有几张低矮的小几,地上铺着草席,他的汉奸爹段贵山端着酒杯正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儿子。
儿子仇视的目光当作没看见,段贵山神色不变挥着手道:“哟,儿子来啦,来,上酒!~”
又进来几个日本兵拖着不知所措的段诚来到一个小桌旁,摆上酒菜,段诚想要挣扎着离开这个污秽的地方,却始终挣扎不得。
段贵山把儿子的窘相看在眼里,怪笑道:“别挣扎啦,这里是太君的地盘,你最好还是老实一些,省得多吃苦头。”
“呸,你才不配做俺爹!”段诚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弱。
“自从你娘去了以后,咱爷俩很久没见面了,今天聚一聚,也算了了我多年心愿,没事儿,你随便吃,随便喝,随便玩,干八路的,可没像咱这般日子过得舒坦。”
段贵山笑眯眯地喝着小酒,不紧不慢地说道。
“我呸!~八路也比你这汉奸强,卖国贼,唔,你们要给我喝什么,滚,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