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给给!”显然是指挥官的日本军官拔出武士刀嚎叫着,话音未落就被一团炸开的三角形钢片雨给吞没了。
“杀!”趁着敌人被炮火炸得阵脚大乱,二排的战士们有同猛虎下山直直插进敌群,黑亮的军刺上下翻飞,二排的战士都是老兵,多数还是老红军战士,近战能力丝毫不弱于正规训练日本士兵,一个照面的冲击下来,倾刻间放倒了十余具敌人的尸体。
游击队的战士们则紧跟着二排左右,在敌群中穿插,不时的扔出手榴弹,保证二排冲击面上的敌人人数不会超出二排的承受数量。
两门九二式步兵炮在二排的接触敌群时,开始向敌人左右两翼延伸轰击,敌人为了应付二排的炮火而拉开的散兵线却丝毫未发挥出应有的作用,他们遇到了郑同福他们研发的特种炮弹。
辣椒弹炸起一团团久久不散的强刺激性辣椒云雾团,将敌人进行分分割,阻止敌人集结向二排和游击队的战士们造成威胁,在辣椒云雾团的敌人,翻在白眼捂着喉咙,冒着泪水,痛苦的挣扎着,这个味道实在是难受极了,几个聪明点的日本兵连忙倒出水沾湿手巾捂住自己的口鼻,但是换上碎甲弹的九二式步兵炮直接在辣椒云雾团里犁开了血花,仍未失去战斗力的敌人被碎甲弹炸像是绽放出星点闪光的钢片组成的花朵中被撕成漫天血星。
而普通制式炮弹并不是一无是处,不像其他特种制式炮弹的大范围无差别杀伤力,它们的重点作用是直接清除二排和游击队附近的敌群,而不至于伤到自己人。
如果说最优秀的战士首先当指侦察兵,而最优秀的武器使用者就是兵工厂的试验员,对火炮射程、准确度,炮管耐热度,炮弹威力,杀伤半径等性能参数了如指掌的郑同福和蒋东生等黄涯洞兵工厂的人员,熟练的操作着大炮几乎是指哪儿打哪儿,精确计算出杀伤范围,并达到杀伤效果最大化。
喊杀声此起彼伏,枪声密集地像炒豆声分不出点来,二排在郑同福的炮火支援下,将日本士兵和伪军彻底打散分割,二排开始重点消灭战斗力较高的日寇。
即使是被打掉了指挥官,这群日本兵依然凶悍地不断主动发动进攻,在混战中的武器近战性能优势时立刻发挥出了决定性的作用,虽然三八式步枪枪身长,刺刀长,十分适合个子矮壮,重心比较低的日本士兵,如果说在单对单的情况下也许可以和拥有八一式步枪的八路军战士有一拼之力。
但是在眼下这种敌我混杂的密集混战中,敌我双方间的距离有限,三八式步枪的长枪身灵活性明显不及略短的八一式步枪,三八式步枪在捅刺中极易受其他战团的影响,挥动不便,而且八一式军刺刃刺锋锐,抽回时只需稍一扭转即可在狂喷血泉伤口中轻易回抽,三八式刺刀在杀伤效果和强度上更加根本不及军刺。
而且更要命的是,八一式的7.92口径步枪弹是采用在人体内滞留性极强的铅芯弹,只要枪口不抵在敌人截面较薄的躯体上射击,根本不用担心射穿敌人伤到自己人的顾虑,而日本鬼子士兵则在白刃战之前就已经退掉了枪膛内的子弹,持有八一式步枪的二排和游击队战士占尽了便宜,一边用军刺与敌拉开白刃战,一边趁其不备直接开火射杀伤敌人。
在二排的战士们重点照顾日本士兵的同时,伪军们早就被炮火给吓破了胆子,谁见过如此精准和恐怖杀伤力的炮火,一个火团炸开来,起码十几米范围内的人几乎全数躺下,失去了日本兵的压制,幸存的伪军一下子崩溃了,扔下了枪,惨嚎着撒腿就向战场外面。
伪军开始发生溃逃,郑同福即刻收拢了炮火,放了两枚空头弹吓唬吓唬逃敌后,几个技术人员立刻抓紧时间对九二式步兵炮进行保养和检查,测量高强度射击后的炮筒温度,机件强度,炮膛内的火药残留,膛线磨损程度及射击后炮身偏移度,这些都是试制步兵炮实战的第一手资料,除了协助李卫他们杀伤敌人,他们要记录这两门在实战中的实际性能。
除了检查步兵炮本身外,技术人员们同时走到战斗结束的战场上检查着弹点的杀伤半径,弹片密集程度及各种杀伤效果,这是最佳的人体杀伤实验,记录下来的资料将会被整理编成手册,随着以后的正式生产而发放到每一个炮兵手中,没有比眼下更有价值的第一手资料了,看来找李卫他们配合试炮是一点都没白跑。
在二班长的捷克式轻机枪放翻了最后几个敌人后,游击队继续向战场外追击溃逃的敌人,巩固战场,防止敌人反扑,二排则开始对战场进行清场,收拢敌人俘虏和伤兵。
三班长雷龙清点了已方损失后,跑到二排长面前报告道:“二排长,一班战士重伤两人,轻伤两人,二班班长轻伤,战士轻伤三人,算上我们三班李卫被蹭掉一块皮,共计负伤九人,无人牺牲,步枪共计损坏两支,手榴弹和子弹消耗过半,其余无损伤。”
在战前原本以为能够拖住敌人就已是完成任务,哪知道有两门大炮撑腰,几乎让二排的战士们战斗力超常发挥,此消彼长之下,虽说人多势众的日本鬼子和伪军却被打了个措手不防。大部分士兵由老红军组成的二排,在两门九二式步兵炮的完美配合下,几乎以轻微损失的代价顺利击溃了来敌,敌人仅剩的一门六零式掷弹更是一炮未发就被二班长用轻机枪干脆利落的撩倒了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