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比较清静。”裘锦程说。
“是的。”裘栋梁点头。
裘锦程把洗净的碗筷放进橱柜,偏头看向老爸,眼含笑意:“那爸,你一个月给我开多少钱?”
“一万,试用期三个月,薪资不打折扣,怎么样?”裘栋梁说,“再给你配辆车。”
“车不用。”裘锦程说,他拿抹布擦去手上的水,与裘栋梁交握,“老板,很高兴为您服务。”
“德性。”嘴上嫌弃,裘栋梁还是和儿子郑重地握手,“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裘老师,欢迎加入弘毅职校。”
裘锦程眉眼弯弯,露出今天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他搂着裘栋梁的肩膀,哼着歌走出厨房:“爸,咱爷俩喝一个?”
“行啊,上次老汪送我的高粱酒,在电视柜底下。”裘栋梁扶着电视柜蹲下,拉开抽屉,翻出一瓶白酒,“他打牌输给我的,说是珍藏版,把他心疼坏了。”
“汪叔啥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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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心疼,上次输给您一袋米,说什么珍藏版东北大米。”裘锦程说,“也就您信。”
“你懂什么,这叫那个那个,给足情绪价值。”裘栋梁整天和孩子打成一片,时髦得很,网络流行词信手拈来,他抠开包装盒,拿出酒瓶,给自己倒半杯,给裘锦程倒三分之一杯。
“嘛意思。”裘锦程说,“爸你瞧不起我酒量。”
“酒伤肝。”裘栋梁说,“尝尝得了,别当水喝,剩下的做菜用。”
“您就是想做菜。”裘锦程端来一碟花生米,两包小咸菜,说,“最近有什么新鲜事,讲来听听。”
“没嘛事。”裘栋梁说,“一个孩子跳楼,一个孩子退学,一个孩子在厕所生小孩。”
“这叫没嘛事。”裘锦程说,“有嘛事是指海啸把学校淹了?”
“跳楼那个被劝下来了,退学的换了个班接着上,生小孩那个,被警察带走了。”裘栋梁说,“总而言之是没闹出人命。”
“生小孩那个算一条人命。”裘锦程提醒。
“小孩没活。”裘栋梁说。
裘锦程呛了口酒,咳咳咳半天,说:“行。”
“学校加上教职工,一共一万七千人,这个星期才出三个事。”裘栋梁经历过大风大浪,见多识广,心态稳定,“已经是平安的一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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