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国色医妃 第90节</h1>
睨一眼身旁的秦隐,万万想不到,他也被算计其中!
容凝的算计在他的身上,不知何故,邓氏算计秦隐。心念如电,玉倾阑转瞬明白过来,秦隐如今与容姝在议亲,而邓氏与柳氏结怨已久,恐怕想要破坏容姝与秦隐的婚事,用此龌蹉的手法逼迫秦隐就范,迎娶容凝过门。
如此,在其中挑拨一番,柳氏定会与谢桥结怨。
毕竟,秦隐与他是谢桥请进府。
而那时事发,他若不躲避,恐怕成了谢桥的帮凶,将秦隐引进后院进入容凝的院子。
“父亲,不是,真的如母亲所言是误会——”容凝声调低微,恨不得眼前有一条地缝,她好钻进去。
三老爷却是什么也听不进去,他心中只存了一个念头,那么便是安远侯娶了容凝!
“误会不误会,在你沐浴时抓到安远侯便是事实。既是如此,安远侯得给小女一个交代!”三老爷的意思很明白,你占了我女儿的便宜,那便要将她迎娶过门。
安远侯如何听不明白,还未来得及开口,安远侯夫人冷笑着说道:“这里不是三房的居所吧?五小姐要沐浴也不该在这离招待客人近的地儿,应当回三房吧?”
邓氏面色一变,立即说道:“正是因为要招待客人,回三房不便,才会在这里沐浴,怕怠慢客人!”
“侯爷一直在前厅,无缘无故怎得会来后院,且这般巧撞见五小姐沐浴?”安远侯夫人话里话外皆是暗指安远侯中了他的算计!
“我便不知安远侯为何这么巧了!”邓氏也不是善茬,安远侯夫人撕破脸,她也便反击过去。
“你——”安远侯夫人眼底布满怒火,恨不得撕烂邓氏的嘴脸!看着衣不蔽体的容凝,只觉得这母女两令人恶心!转而对三老爷说道:“既然三夫人说是误会,那便就是误会,若是三老爷想让你女儿上赶着给人为妾,我们侯府也不短一张吃饭的嘴。”
三老爷何时被人如此指着鼻子羞辱?面色涨红,怒瞪容凝一眼!
容凝连连摆手:“不,父亲,我不要!”
“老爷……”邓氏正欲劝说,触及三老爷冷厉的目光,霎时止住话头。
安远侯夫人冷嗤一声,眼底毫不掩饰轻蔑、鄙夷之色。
三老爷心头气血翻涌,怒指着容凝道:“你不嫁也得嫁!”
容凝扑通跪在地上,哭求道:“父亲,女儿知错了,女儿宁死也不要嫁。”
呵!
秦玉冷笑出声,阴阳怪气的说道:“你自然不想嫁,你想嫁的是荣亲王世子。”
容凝满面泪水,不可置信的看着秦玉。
邓氏骤然看向她,拧紧眉头道:“郡主,你可别污蔑我女儿,坏她清誉!”
三老爷却突然冷静下来,目光在容凝与邓氏身上流转,也觉得此事可疑。容凝拼死不愿嫁,邓氏的态度反复无常,令人生疑。
容凝的尖叫声,他并没有听错,邓氏想必也听出来是容凝的声音。她毫无半点急色,来到厢房后神色极为的古怪,仿佛在等着看柳氏的好戏,直到看见安远侯方才变了脸色。
难道这其中有隐情?
“污蔑?”秦玉嗤笑一笑,轻蔑的说道:“她自己自甘下贱,还需要旁人作践?光天化日,赠送男子香囊表白,被拒之后求助母亲出谋划策……”眸光一转,话音陡然凌厉:“其实,你要算计的是荣亲王世子罢?”对容凝又恨又妒,就凭她也敢觊觎玉倾阑!
容凝的心思被戳穿,不知是害怕还是羞愧,浑身止不住颤抖,哆哆嗦嗦说不出半句话。
“可是,你知道为何世子没有来?”秦玉怜悯的看向容凝,轻声叹息道:“你母亲请来的不是世子,是你未来的三姐夫秦隐呢!”
“胡说!你胡说!”容凝听到秦玉说她的母亲连她也算计了,面目狰狞的朝秦玉扑过去:“我不会信你,不会相信你的话!”
邓氏心中一惊,不知秦玉为何看穿她的计划!
“啪——”
邓氏脸上猝然一痛,紧捂着脸颊,瞪着打她的三老爷。
“贱人!你们……你们怎得如此不知羞耻!”三老爷觉得颜面尽失,失控下打邓氏一巴掌,手隐隐的发抖。心中又惊又俱,惊的是她们竟有那么大的胆子,拿身家清白去算计亲王世子!俱的是怕秦玉这一言揭穿,怕是将玉倾阑与秦隐得罪了!
秦隐总算明白过来,小厮说容姝请他过来,可他到容姝跟前的时候,容姝却是一脸茫然。
倏然,秦隐看向秦玉,是她救了他?
若不是有人将他引开,恐怕当真中了设计!
目光阴冷,浑身透着冷煞之气,沉声笑道:“原来如此,借由三小姐的名头将我引进来,幸而玉儿相帮,否则我当真是难以洗清一身脏水!”
容姝面色变了变,拢在袖中的手捏握在一起。差一点,她便错失了秦隐!
闻言,安远侯夫人疯了一把上前来撕扯秦玉的面皮:“贱人,你害懿儿不够,如今还设计陷害你父亲!”
秦玉有所准备,一把将安远侯夫人推倒在地,冷笑道:“你自己心怀不轨遭报应,怨怪我作甚?有心算计别人,就要有承受代价的准备!”
而她,付出的代价亦是太过惨痛!
秦玉瞥向站在一旁默然不语的谢桥,这一切,都是出自她的手笔!
谢桥目光淡然的与秦玉对视一眼,随即看向安远侯,未曾料到他会说话了!
季云竹医治好的么?
谢桥心中冷然一笑,不知季云竹与她有何深仇大恨,处处与她做对!
倏然,谢桥心念一转,目光在安远侯夫人与邓氏之间流转,她见到安远侯夫人与邓氏有说有笑,便深觉得不对。邓氏将容凝视如生命,而玉倾阑与秦隐之间,毫无疑问玉倾阑是更好的选择,更重要的是容凝倾慕他!可偏偏邓氏未能如容凝所愿将玉倾阑引到她的屋中,而是私下里设计秦隐,她便猜测定是安远侯夫人出谋划策。